軍婚文里喜當媽 第186章飛虎爪_頁2
這要是當初的郭晶晶,估計就得抱著宋東海,唱一首《血染的風采》,並且答應他一起贍養烈士們的親人了。
但阿克烈烈畢竟是個誠實的女孩子,所以她說:「烈士的親人應該由國家來贍養,而不是你個人,我覺得吧,不論在朝鮮戰場,還是自衛反擊戰中,都死了那麼多人,咱們應該向上反映這個問題,由國家來出錢,贍養他們。」
「國家的錢從何而來呢,國家現在這麼窮。」宋東海嘛,當然是跟他爸一樣的憂國憂民。
阿克烈烈就比他清醒,當然也理智得多:「咱們在各個行業奮鬥,只要奮鬥出價值,國家就會富有,國家富有了,烈士們的家屬才能有保障。你一個人才能養幾個啊,把你累死,養七八個也就止了吧,要是咱們能抽出時間奮鬥,國家統一發放撫恤金和贍養費,那才真正的,能把烈士親屬們全養起來。」
多簡單的道理啊,但是跟他爸一樣鋼鐵直,而且除了上戰場,開坦克,跟著導師研發武器以外,啥都不懂的宋東海偏偏還真就不懂。
所以,一瞬間,阿克烈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除了天然的,那種少女式的甜美吸力之外,就更多了一點,這姑娘比他更聰明啊。
這時候,倆人一個看一個,那叫什麼來著,王八看綠豆,已經看對眼兒了。
恰這個時候,阿克烈烈的嘴邊突然就多了極綠豆沙的冰糕。
「小阿姐姐,快吃吧,這是我媽給你買的,保證清蒸喲。」是谷東粗蓬蓬的嗓音,壓的格外的低。
對於飲食這個問題,阿克烈烈得專門跟谷東他們解釋一下:「我問過我爸爸,我們民族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口忌,只不過邊疆羊多,所以我們吃的羊肉多。「
谷東才懶得管那個呢,看阿克烈烈咬了一口雪糕,連忙說:「我媽還說了,吃了她的冰糕可不是沒有代價的,你得親她兒子一口喲。」
阿克烈烈啊的一聲,舔著雪糕,本來就曬紅的臉蛋兒,這下愈發的紅了:「親你嗎?」
谷東這個臭小子,一把把宋東海的腦袋碰在阿克烈烈臉上,害的本來就熱血沸騰的宋東海剎那間血脈上涌,只能說,大姑娘的嘴唇是真甜,真香。
他還沒來得及跳起來打穀東呢,人谷東一溜煙的,已經跑遠了。
秋高氣爽,蘇向晚中午做的魚丸撈麵,涼涼的面,q彈的魚丸,要搭配上幾片羅勒,那就更多香了。
出門摘羅勒的時候,蘇向晚嘴裡還哼著歌兒呢,結果一出門,就見北崗的小搖籃在院子裡的蔭涼處,這應該是谷東出門的時候提出來的。
不過,嚇了蘇向晚一大跳的是,最近一直沒怎麼跟她接觸過的金石居然跪在搖籃前,在逗孩子。
這個可是狂熱的好戰分子,是希特勒,東條英機一類的人物。
蘇向晚就納悶了,他怎麼會跪在北崗的搖籃前。
他手裡一拉一拉的,拉著谷東兩隻核桃做的飛虎爪,沉默的,就在逗著孩子。
「金總,既然來了,不行進屋吃碗飯。」蘇向晚揪了兩把羅勒說。
金石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一看就是東北相貌,人高馬大的。他搖了搖手中的飛虎爪說:「這玩藝兒,原來我經常給我兒子做,他臨走的時候,手裡還帶著一個呢。我記得那是在界江邊,追捕的戰士後來跟我說,孩子一直在搖著他的飛虎爪喊救命,喊爸爸,但是他那個狠心的媽媽冒著槍林彈雨,把他抱起來就跳進界江里了。「
他兒子,是在逃往蘇聯的時候,淹死在界江里的。
而飛虎爪這東西,從解放前到現在,確實大江南北,在沒玩具可玩的時候,父輩們都喜歡給孩子做。
蘇向晚於是很大方的說:「送給你吧,我讓我兒子再給北崗做一個就可以了。「
金石搖著手中的飛虎爪,居高臨下,望著蘇向晚笑了一笑:「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拿一個飛虎爪不算什麼,劉敏莉也有非常好的產品規劃,而且,我非常看不起宋青山,所以,那怕你的產品規劃做的比劉敏莉更好,我也會把項目給劉敏莉。「
「行了吧,我們要吃飯,而且我也特別討厭你,你趕緊走吧。」這人,還真把自己當成鹽巴了,以為別人都非他不可呢。
當然,等他一走,蘇向晚可給嚇壞了。
宋小芹中午回家吃飯,還沒回來,她抱著孩子坐在廚房裡,連飯都沒吃的坐著呢。
宋青山是接到說做好吃的,專門從廠里趕來的。
魚丸,北方人可不常做這個,而且秋高氣爽,就著羅勒的味道,一碗涼涼的撈麵,聞著就香。
「你怎麼啦,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宋青山說。
蘇向晚深吸了口氣,才說:「金石剛才悄沒聲息的,就在咱們家的院子裡,我怕他要掐死我兒子。」
小北崗還是個小傻子,不知道他媽剛才差點被嚇死,還在傻笑呢。
可蘇向晚是差點給嚇死了一回的呀,大院子裡,這會兒大家都上班了,沒啥人,要金石因為恨宋青山,真把北崗給掐死了呢,她的人生豈不完蛋了。
「怎麼可能?」宋青山端起面碗來快速的刨著面:「他又不是小混混,也不是金換那樣的死皮無賴,蘇向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三尺。你就是求金石捏你兒子,他也不捏,他要的是踏平整個蘇維埃共、產主義聯合眾國,他要的是讓咱們共和國成為世界第一強國,他是一頭獅子,你當他是一條哈八狗。」
吃完飯,抹了嘴,宋青山要有時間,肯定得把碗給洗了。
不過他今天是真沒有洗碗的時間。
吃完飯,因為戰友變壞而心情不大好的宋青山,在蘇向晚洗碗的時候,從身後摟著她抱了好久。
「你自己都說過,人是會變的,金石跟你二十年沒見面,他變壞,關你什麼事?」蘇向晚說:「天熱,趕緊離我遠點兒。」
宋青山也不說話,只是把下巴搭在蘇向晚的肩磅上,就那麼靜靜的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