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川比洛陽盆地更加廣袤。

    稱霸秦川，揮師東向，往往可以統一天下。

    洛陽盆地潛力不如秦川，但洛陽盆地的好處在於，定都洛陽，可以加強對關東群雄的控制。

    金兀朮最終拍板：「在找到大汗之前，暫且聽從袁術的命令，前去討伐這伙山蠻。」

    完顏銀術可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我還打聽到，張華已經擊敗了瓦崗寨，盡占洛陽之地。」

    「什麼！」

    金兀朮震怒。

    他兩次敗於張華手下，對張華恨之入骨，然而張華在擊敗金兀朮之後，又迅速打垮瓦崗寨，成為割據洛陽盆地的強大勢力，令金兀朮妒火中燒。

    金兀朮淪為袁術的附庸，而張華的勢力比起袁術更加強盛，教金兀朮如何不嫉妒？

    袁術勢力有40萬人口，張華勢力卻有50多萬人口！

    完顏宗翰資歷更老，對金兀朮說道：「兀朮，冷靜下來。如果大汗在這個世界征戰，一定也是幾十萬人口，甚至百萬人口的大勢力，到時候我們回到大汗帳下，未必會弱於張華。到時候再找他報仇便是。」

    「言之有理。若是讓我兀朮擊敗此人，我要將前面兩次失利的帳，全部討回。」

    金兀朮只能寄希望於儘快與完顏阿骨打匯合。

    只是，各地諸侯林立，到處是地方豪強建造的塢堡，道路阻絕，哪怕是打探消息都不容易，更別說路途遙遠，金兀朮一時半會也無法找到完顏阿骨打。

    金兀朮、紀靈出兵一萬人，討伐崤山北道的山蠻。

    崤山北道是秦川與洛陽盆地之間的兩條山道之一。

    一夥山蠻堵塞崤山北道，因此袁術派兵攻打，還能掠奪山蠻人口，充實領地。

    「區區一夥山蠻，本將出兵，必定手到擒來。」

    紀靈提著三尖兩刃刀，認為攻破崤山的山蠻輕而易舉。

    然而，紀靈、金兀朮真正與這伙山蠻交戰，被山蠻引入崤山深處，伏兵四起，才知道不妙。

    這伙山蠻裝備扎甲，擅長使用弓弩和毒箭，在山林健步如飛，神出鬼沒，大量殺傷敵兵。

    金兀朮的鐵浮屠在山地毫無用武之地，全靠完顏宗翰的拐子馬以及紀靈的步兵，這才勉強擊敗山蠻。

    完顏宗翰「強化騎射」的天賦讓拐子馬變成移動箭塔，不斷射箭，射殺上百山蠻。

    其餘山蠻見紀靈、金兀朮人多勢眾，於是一鬨而散，退至崤山更深處。

    在雙方交戰的山林中，數百具屍體橫七豎八。

    山蠻不過七百人，紀靈、金兀朮合力斬殺兩百山蠻，而己方折損六百人。

    這樣的戰損比，讓紀靈都無法接受。

    完顏宗翰帶兵清掃戰場，查看山蠻的裝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異色。

    「你可有發現？」

    金兀朮注意到完顏宗翰的異樣，知道完顏宗翰一定猜測出了山蠻的來歷。

    完顏宗翰問道：「兀朮，你不覺得這些山蠻的扎甲制式，與夏鎮的一支兵馬很是相似嗎？」

    金兀朮恍然大悟：「與蜀漢廖化的兵馬裝備的盔甲制式一模一樣，莫非……」

    完顏宗翰語氣鄭重：「這伙山蠻，很有可能是蜀漢的無當飛軍。」

    金兀朮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如果是無當飛軍，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何我們斬對方兩百人，卻要付出六百人的代價了。在山林，與無當飛軍交戰，本就不是明智之舉。所幸這支無當飛軍數量不多，我們才能取勝。」

    「什麼無當飛軍？」

    紀靈一頭霧水。

    他可沒有聽說過什麼無當飛軍。

    金兀朮也不與紀靈解釋。

    無當飛軍是諸葛亮在平定南中後，利用當地蠻夷兵源，所組建的一支精銳之師，能翻山越嶺，是北伐中原，翻越祁山的重要力量。

    紀靈戰死的時候，無當飛軍還沒有組建，自然不知道無當飛軍的來歷。

    無當飛軍的兵源本就是山蠻，因此被袁術勢力當做蠻夷，進行鎮壓。

    紀靈、金兀朮繼續圍剿這伙山蠻。

    紀靈想要向袁術邀功，而金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