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得徹底臭大街了。

    「應該不會，但是有什麼後遺症就不好說了。畢竟搶救八回，再好的人也經不起折騰。」

    吳利鬆了口氣，「沒事，只要不死就行。」

    是的，菜部長確實沒死。但他現在的情況，比死也好不到哪去。

    「我爸這是怎麼了？」

    坐在輪椅上的菜部長，歪嘴斜眼哆嗦手，看見兒子進來，渾身上下都在抽，嘴裡嗚嗚的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眼睛直往上翻，口水直往下流。

    「十分抱歉。」負責搶救菜部長的球迷大夫摘下口罩：「你爸爸因為數次激動，以致血液流速劇增得了腦中風，並因此引發了多功能神經紊亂症。」

    「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啊！」菜宜達嚇壞了，失去他爹他就是個屁。

    球迷大夫搖了搖頭，「這種病很難治癒，而且你爸這種情況也不好治，他這是氣的，只要一天不消火，就一天治不好，你還是帶他回家養著吧。」

    菜宜達要瘋了！他爸正值仕途上升期，如今一下子癱瘓回家，太讓他接受不了了。

    「醫生，真的沒法治癒嗎？」

    「也許你可以到國外看看，國內是沒辦法了。」

    兩個人正在這說呢，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呼啦啦擠進來不少人。

    帶著一幫記者進來的吳利捧著一個剛買的大花籃，笑呵呵的眯起了丹鳳眼，「菜部長，聽說您老住院，我實在過意不去。不就是首詩嗎，看把您氣的。來，我給您鞠個躬，陪個禮，再說聲對不起。」

    吳利邊說邊抬起花籃：「我這大山里出來的孩子也不會買花，第一次買，買的不好還請您見諒。我看電視上鞠躬都鞠三個，我也給您鞠三個吧。」

    一，二，三！

    吳利在所有媒體記者，醫生護士，病人家屬呆滯的目光注視下，向坐在輪椅上的菜部長鞠了三個躬。然後把剛買的大花籃送了過去。那花籃真大啊，還是兩種色的，黃的白的都有。

    「你給我滾！」

    總算反應過來的菜宜達氣瘋了，看望病人有送鞠花的嗎，道歉有鞠躬的嗎？你這是詛咒我爸早死啊。

    噗——

    菜部長兩眼發直的盯住吳利，一口老血噴出來，又昏了過去，烏黑的血液濺在黃白兩色的鞠花上，說不出的悽美。

    吳利哈哈大笑離開了病房。

    把吳利攆走的菜宜達卻高興不起來，那麼老多記者在旁邊看著，就算吳利把他爸氣死了，他也沒法打官司。所有人都知道吳利是故意的，也沒辦法定他的罪。人家說的多好聽啊，我是來道歉的。至於送錯花同樣有理由，山里出來的孩子不懂花語，隨便挑的你能和他講理？

    可以想像，這場官司真要打起來，肯定贏不了。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沒事，他已經習慣了。」

    菜宜達……

    眾記者……

    這醫生說話怎麼這麼氣人呢，什麼叫已經習慣了，氣吐血也有習慣的？

    「小張，去把氧氣瓶推過來，反正都這模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先吊著吧，不死就行。」

    菜宜達氣瘋了，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攔著，他真想掐死這個可惡的醫生！還有吳利，這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和吳利一起過來的記者呲牙咧嘴的冒著冷汗，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上還有比他們更狠的人，記者為了新聞就夠缺德冒煙的了，吳利比他們還要缺德一百倍。

    先前寫首《死水》把人氣進醫院不說，得到消息還買鞠花道歉，道歉就好好道歉吧，他偏不，非得鞠三個躬，這特碼哪是道歉，這簡直就是個臭流氓啊！

    可以百分百預見

    的是，這次新聞播出以後，吳利的名聲會變成什麼樣，絕對是惡名盛傳三千里，臭名昭著不可聞。

    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這傢伙都沒人敢惹，誰不怕啊，萬一再來首《死水》怎麼辦？

    狠狠補了最後一刀的吳利，笑呵呵的進了轎車。

    「看過了？」陸雲透過後視鏡問他。

    吳利點了點頭，這回來醫院不是為了看菜部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