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曹芷瞪大眼睛，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本姑娘懷的是女兒？」

    「佛曰，不可說。」

    曹芷頓時翻白眼，好你個大和尚，竟然打趣我？兩人相視，最後彼此都笑了。

    許久。

    曹芷坐正身姿，鄭重其事的向老和尚說道：「我想給夏添，認認真真的求一支平安簽，他回國都了。」

    老和尚雙手合十，起步離開。

    小乞兒不知何時，站到老和尚身邊，當年十四五歲的安城第一高手，早已長大成人，只是依舊眉清目秀。

    「乞兒，你可知曹姑娘的這支平安簽，在你？」老和尚衣冠整整，再次雙手合十，並說了句聽起來無關緊要的話。

    小乞兒正要開口，曹芷已經走了出來。

    「施主慢走。」老和尚恭送。

    不是以往熟悉的稱呼曹姑娘，而是尊以施主，仿佛多了股生疏的味道，對曹芷來說，竟險些喜極而泣：「夏添的事，有勞大和尚了。」

    老和尚第一次露出暢意的笑容：「那我就接受咯。」

    「哼，本姑娘回家養胎去。」曹芷展顏微笑，漸行漸遠。

    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小乞兒，等曹芷走遠，方才鄭重其事的站到老和尚跟前：「他是我半個師父！」

    當年夏添連賜小乞兒數個道境，一舉成為橫壓武協天驕的同輩第一人，這份恩情，小乞兒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說夏添從不承認。

    但，小乞兒清楚，夏添終歸是自己半個師父！

    「你想好了？」大和尚露出習慣性的慈善笑容，並伸手按向虛空。

    小乞兒將自己的小腦袋，貼至大和尚的掌心。

    「佛門一向講究，四大皆空，更不得擅開殺戒，可你這一趟出去，若想保護好夏添，明知不可為，必須為之！」

    小乞兒轟然跪地。

    大和尚一改慈善笑容，語氣陡然鄭重道：「小乞兒，自今日起，為師就將你逐出佛門，恩斷義絕！」

    「多謝師父成全！」

    不為佛門人，自可大開殺戒！

    剎那間。

    大雷音寺外。

    萬丈青空，忽有塵盡光生，普照這個先後坐擁六個朝代的千年古都。

    行至半路的曹芷，驀然回頭，隱隱約約她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師娘，我此次前去國都保護師父，不必擔憂！』

    「哈，我現在都成師娘了，都老成什麼樣子？」曹芷歪了歪腦袋，默默回首，下意識攤開手，是那枚她在大雷音寺，為夏添求的簽。

    上上籤。

    諸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