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任由別人欺負我？」

    「柳姑娘，你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

    柳冰燕看著王大明，足足有一分鐘時間，而王大明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現在感覺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做事完全超出他的想像。萬一她一時性起，跑去找到壟溪，然後說一些不能說的話，那王大明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一分鐘過後，柳冰燕突然轉身，走到木製真皮椅前，坐了下去，腰身挺立，恢復了往日的冷靜：「王總，既然你要說，我便說，我一直把你當值得尊敬的大哥。」

    頓了一下，她接著道：「今天明映的章左山有沒有來找過你？」

    王大明全身一戰，暗道：「還真是為了這事兒，可是這反應也太大了吧，還是說，她故意演這一齣戲，要我相信她？」

    現在的柳冰燕，在王大明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千面狐，他搞不清這個女人的本來面目到底是什麼樣的，所以如履薄冰。

    「是，他是來過。」王大明知道這件事情是絕對賴不過去的，所以不如承認下來。

    「他跟你談了些什麼？」

    王大明怔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因為這件事情他還在思量之中，如果貿然回答，到時就會損害明映。而在明映跟柳冰燕之間，他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不知道誰真誰假，也許兩個都是假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穩住腳跟，否則極有可能讓明映跟香居聯手，造成自己腹背受敵的局面。

    「怎麼了，不想說，還是不能說，不敢說？」柳冰燕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冰冷：「你剛才不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做你的妹妹嗎，怎麼連一個外人都不如了？你是欺騙我，還是在欺騙你自己？」

    「柳姑娘，這涉及到商業機密，恕我難以相告。」

    「商業機密？呵呵呵，王總，我前兩天才跟你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明映，轉頭你就跟明映接上頭，如果說背叛也是商業機密，不說也罷！」

    「不是這樣的！」王大明也有些生氣了。從柳冰燕一開始進來，她就咄咄逼人，屢屢把自己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現在她又一口把髒水潑到自己的頭上，那麼她當初做的那些事情，又算什麼呢？

    王大明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對方是一個好人，他絕對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但如果不是的話，他會根據需要做事。現在柳冰燕在他的心裡，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所以他沒必要一退再退。

    柳冰燕看著王大明生氣，不但不害怕，而且有幾分開心：「王總，你這是在向我發脾氣嗎？但我想現在最有資格發脾氣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吧。」

    「柳姑娘，如果你非在這裡胡攪蠻纏的話，那麼我不想再跟你說什麼。」王大明真的生氣了，下達了逐客令。

    但這一套在柳冰燕面前沒有作用，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坐在沙發上，幽幽道：「王總，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妹妹一樣，那你現在算不算是自己抽自己的耳光？」

    「你！」王大明終於忍無可忍，怒視著她。

    「怎麼，你想要對我這個弱女子動手？」柳冰燕倒是一點不懼，目光勇敢地迎了上來：「如果是的話，我很想看看，曾經讓一市人民都認為是好官清官的王市長，是怎麼欺負一個女人的。」

    「你還算是一個女人嗎？」王大明的確沒有辦法了，對這樣一個女人，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只能說一點出氣的話而已。

    柳冰燕目光一縮：「王總，你這話裡有話啊，為什麼藏藏躲躲，不擺到明處來說呢？」

    「哼，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我，是，我柳冰燕做生意，不可能對任何人都敞開心扉，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對你王大明，我柳冰燕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隱瞞，即使有一些枝節，也絕對沒有惡意。就像今天一樣，雖然你背著我跟明映勾結，但我卻直接找到你質問，並沒有在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而你呢，連說一說都不敢，到底是誰在藏藏躲躲，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柳冰燕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沒有半點曲折。王大明也聽得心驚，因為他為官多年，跟各種不同的人打過交道，知道當一個人的心中坦蕩之時，他的言行就會反應出來。

    比如說現在有很多官員，自己就是一個髒官，但卻在大會小會上口口聲聲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