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天刃部都知道她倆不對付。

    聚在一起吵架是小事，打起來除了凱莎女王和寒玥，誰也拉不開。

    凌知道寒玥說的是誰，只有那傢伙雙手劍用的堪稱無解。

    「你就這麼想讓那傢伙來？」

    「我並沒有這樣說，但是雨卿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右手中的古銅幣還完好無損，仔細一看卻發現很古老。

    聽到她的名字，凌很是煩躁。

    坐起身看著寒玥的眼睛，那其中流露的感情更是刺戳凌的心。

    「她能教的我也一樣也能教！雙手劍我也用的了！」

    「我從來不比她差，為什麼你總是要提她呢！」

    每當寒玥提起，凌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但沒有動手已經很是忍耐。

    若是這個時候看她的雙手，就會看到雙拳緊攥在顫抖。

    寒玥搖了搖頭，翡翠的眸子看著那雙灰眸。

    「凌，我從未覺得你比雨卿差，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她的雙劍是你我有目共睹的，即便你看不慣她，可這也是事實。」

    緊咬牙關的凌低沉了眼眸，誰都可以在她面前提雨卿，但是唯獨寒玥不行。

    不是凌的占有欲有多強，而是不願去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歷。

    誰也不願去揭露傷疤，更何況是讓別人去揭。

    可寒玥卻一次次在傷口上撒鹽，讓凌怎麼不心痛。

    今晚的月亮可謂清冷，光輝灑在凌的身上，掩蓋了她咬的蒼白的唇。

    「她...就那麼好...是麼？」

    低沉沙啞的嗓音，因著夜晚而有些淒涼。

    凌自認這三萬年不曾哭過，哪怕是現在也強忍著將眼淚逼回。

    再次抬起頭看著她時，早已恢復平常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寒玥，她就那麼好是麼？」

    見著這副模樣的寒玥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

    因為凌平時便是這副面孔。

    手中的古銅幣摩挲在手中，上面刻著一個字。

    只有在見某位天使時才會將其拿出。

    「她並不是多好，而是能夠教小殿下更多的東西。」

    「你的劍術確實能夠與她睥睨，但是卻也有著缺陷，這些不可否認。」

    「我從未否認，我也一直在改，我在努力。」

    這些她都有在改變，不論是劍技還是戰鬥的方式。

    總是在無人問津的地方悄悄改變著，就是想有一天她能夠看到。

    那雙眼眸里不只有雨卿，還是她。

    但寒玥的態度總是讓她琢磨不透，太難猜測。

    三萬年了，凌每次看到她時，那雙眸子總會帶著柔情，提起雨卿又會更加的溫柔。

    一個翻身將寒玥壓在身下，制住她的雙手令其無法反抗。

    死死盯著那雙波瀾不驚的翡翠，手上的力氣卻沒減輕一點。

    「可你從未看過，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雨卿身上，而不是我！」

    被壓住的寒玥沒有一絲慌亂，她可以很輕易的嗅到青草的香氣與凌身上的氣息。

    恐慌對她來說是三萬年前才有的。

    對於此時此刻的凌，她可以輕鬆反制，但她沒有。

    那雙怒火中燒的灰眸變得可怕，卻又令人慌神。

    有多久沒見過這般的凌了呢？

    她不記得了。

    那枚古銅幣一直緊攥在手心，那是她最不想弄丟的物品。

    「我並沒有像你說的這般。」

    「雨卿與你，我都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