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壓制內氣之後，武力水準正在和動力引擎無限接近。

    動力引擎能夠提高封颯的戰鬥力，卻無法提高她的戰鬥能力。

    戰鬥力和戰鬥能力是不同的概念。

    假設一個武者的戰鬥力是100，戰鬥能力也是100，那就能發揮出120的戰鬥力。

    而若是一個武者戰鬥力100，戰鬥能力卻只有50，那麼充其量也只能發揮出50的戰鬥力。

    戰鬥能力跟經驗，智商，判斷，感知等各種能力有關，是一種極為複雜的能力，光靠培訓或者實戰都無法培養出來。

    封颯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既沒有學習過也沒有參加過戰鬥，這還是第一次。能夠跟高遠糾纏一分鐘已經是高遠謙讓了，當高遠真正發動攻擊的時候，她立刻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連連退後，直到無路可退，封颯乾脆一咬牙，拼命反擊。反正只是實驗，只要能測試出零號機的真正實力，這一戰輸了也就輸了。

    「轟轟轟！」連續的拳勁在空中炸響，雖然封颯的反擊全無章法，威力卻十分爆炸。

    馬靈韻看的暗暗心驚，而收集到的數據也令她驚喜萬分。

    「實戰的數據比實驗室里還要好看，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馬靈韻自言自語，手中的筆越來越快，把所有的數據全都記錄下來，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突然，高遠手一抬，架住了封颯的一隻胳膊，笑著道：「破綻太大了！」

    封颯惱火的用另一隻拳頭轟過去，卻給高遠凌空抓住手腕，搖頭道：「還是有破綻。」

    封颯大怒，抬腳要踹，高遠卻先一步踩過來，踩住了她的腳掌，讓她連腿都抬不起來。

    「你欺負人！」封颯氣壞了。

    「開玩笑，開玩笑。」高遠哈哈笑著，鬆手退後：「差不多了，不打了。」

    的確差不多了。因為封颯戰鬥能力的欠缺，這場實驗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雖然只進行了一半，沒有完全評測出零號機的續航持久和高速爆發能力，但以目前搜集到的數據來看，零號機的性能甚至超出了馬靈韻和封颯這兩個研究人員的設計。

    兩人只能感嘆，封碩給的底子太好了。不愧是十年辛苦才製作出來的改良品，這才是真正的工匠精神！

    「感覺怎麼樣，累不累？」高遠走到封颯跟前。

    「還可以……你內氣壓制在什麼境界？」封颯覺得渾身酸痛，她畢竟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外行人，能夠堅持這麼久沒累趴下，已經算是身體素質不錯了。

    高遠道：「一開始是鍊氣巔峰，後來提升到了先天外律，再後來制伏你的時候，短暫提升到了先天內律。」

    封颯一驚：「連我這樣底層的武者使用了動力引擎，都能跟內律武者抗衡了？」

    「不是這樣算的。」高遠搖搖頭道：「還需要結合戰鬥能力以及地形，天氣，續航，臨場反應和最重要的使用者身體素質等等因素，才能得出一個大概的範圍。不過你表現的很不錯，出乎我的意料，加油啊。」

    封颯有些激動：「是不是可以說，零號機初步成功了？」

    高遠點頭：「嗯，如果單從零號機的性能來說，的確是成功了！」

    封颯深吸一口氣，忽然有點黯然的道：「爸爸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

    零號機雖然經過改造，底子依然是封碩用了十年時間做出來的改良版。在封碩的眼中，這具零號機的意義應該和封颯差不多，都是他千辛萬苦養大的孩子。

    明知道過去十年父親為了零號機付出了太多東西，甚至忽略了她和媽媽的幸福，封颯卻生不出恨意。

    這段時間，朝夕和零號機在一起，封颯也對這台冰冷的機器有了感情，也終於明白了封碩那麼努力是為了什麼。

    「爸爸一直都有個夢想，希望人們不會因為先天的條件不足而失去夢想。」封颯喃喃的道：「就算有的人生而孱弱，但只要他們擁有一顆強者的心，動力引擎就能幫助他實現夢想！爸爸的夢想，今天終於實現了，以後就是零號機來實現其他人的夢想了！」

    高遠很理解這種夢想，因為他本來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