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吧？」

    白老闆憤怒的表情一滯，沉默了好半天。

    這個期間，他渾然忘了什麼冒火、起風的事了，被殷東帶歪的思路，不由自主的設想按殷東說的那樣，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

    還真……誘人啊！

    他怦然心動了，曾祖父沒做到的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到？

    一時間，白老闆的心跳都加速了，血液流速也加快了。

    是啊，一家老小的命都快不保了，為什麼他不能先下手為強，直接砸下重金，聘請殺手，殺掉馬家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呢？

    過了好大一會兒，書房內的風更大了，而白老闆也渾然不覺，還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

    白老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苦笑道：「不行，曾祖父只是懷疑家中兄弟子侄接連出事，跟馬家有關，但沒有證據。兩家也是姻親，沒有證據就不能對馬家做什麼。」

    聞言，殷東倒是對這位大叔有些敬佩了。

    這是一位有操守、有底線的好人，也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值得尊敬。但，殷東還是沒有放棄給他洗腦。

    「從小的教養，可能告訴你們，要真心誠意的對待每一個親人。可是，社會閱歷不也告訴了你們，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真心對待的？」

    「什麼意思？」白老闆覺得殷東話裡有話，咂了咂話味兒，眼神變得凌厲了。

    看到白老闆眼神大變後，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想來，要不是一具病弱的身體，也不至於甘心守著一家糕點鋪吧？

    殷東笑了一下，說了一個不太負責任的猜測。

    「難道你們幾代白家當家人，就從沒懷疑過，對白家子弟下黑手的，也許就是馬家嫁進來的女兒。甚至是你們白家嫁出去的女兒？」

    「不可能！」

    白老闆尖叫一聲，臉皮漲得通紅，控制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看向殷東的眼裡也充滿著怒火。

    他認為，殷東這樣的猜測，是在給他的親人潑髒水。

    但是內心深處，為什麼也有疑惑不斷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