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難當 第七十一章下藥_頁2
「放心,你想想啊,她一消失,到時候你一宣布懷了父親的骨肉,我再慫恿父親給你開臉當姨娘,不但你好,這孩子也能名正言順的生下來,若還是個兒子,你豈不是比那孫姨娘好得多,曲府的家財也會是我們的囊中物。」曲寬溫柔地引誘道。
鈴蘭摸了摸肚子,她也不捨得腹中骨肉就這樣沒了,看來惟有把擋路的人剷除了才能得到安寧,粟夫人,別怪我狠,你不仁我不義而已。「我出來已經有段時間了,恐老爺要找,若引起別人的警覺就遭了。」
曲寬一聽忙放鈴蘭離去,待在原地看著她走遠,嘴角一勾四周看了看,這才往自己的院落行去。從曲寰出生到現在,他是頭一次覺得人生多美好,沒有任氏擋道,他再娶一房有權有勢的妻子,還有鈴蘭當內應,他還何愁這曲府不落入他之手?
翌日,曲清幽簡單梳洗後送了丈夫與父親去早朝後,即刻往粟夫人的院子而去,本來她是要整夜看護粟夫人的,誰知卻睡過去。掀簾進去,看到只有鈴蘭一人,忙道:「鈴蘭,我娘好些了嗎?」
鈴蘭的手一抖,原本要下到水中的藥包又被她包好塞到袖子裡,這才轉身道:「回姑奶奶的話,夫人的病還沒有起色。」
曲清幽忙上前察看了一下粟夫人的樣子,還是老模樣,不見有起色,惟有茶飯不思地守在母親的身邊。
鈴蘭一直都在找機會給粟夫人下藥,可是這姑奶奶守在這裡,一切餵湯餵水的事情又不經她的手,自有周嬤嬤遞給姑奶奶親自動手,她實在沒辦法,又不能讓她稍離半步,早上的好機會又被她浪費掉,心裡著急又不敢表現在臉上。
將近晚膳的時候,姑奶奶被姑爺與老爺勸著去吃東西,鈴蘭才尋著機會下手,把幾個小丫鬟打發出去,四周沒有人了,這才顫抖著手把藥包抖開灑到白開水裡,攪了一會兒之後,這才上前扶著粟夫人想把藥水灌進去。
「你在幹什麼?」曲清幽突然在後面大喝一聲。
鈴蘭的手一抖,碗掉到地上,碎了,「婢子……婢子沒幹什麼。」她定了定神,又道:「只是看夫人的嘴有點干,遂想給夫人餵些水,讓她潤潤唇。」然後又低頭欲撿那碎碗。
「是嗎?」曲清幽懷疑道,「別動。」
本來就心虛的鈴蘭手又是一抖,被碎瓷片兒刮開了一個傷口,「姑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婢子想把碎瓷片兒拾起來,免得待會傷著主子們。」
「鈴蘭,你真不聰明,我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你要害娘。」曲清幽嘆息地道。
「姑奶奶,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婢子要害夫人?婢子憑什麼要害夫人?」鈴蘭激動道,現在除了表情激動來掩飾她內心的緊張,她已別無他法。
曲清幽沒有搭理她,而是吩咐下人進來把鈴蘭抓起來,鈴蘭急著大吼大叫,「我沒犯錯,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曲清幽上前執起那還留有一小窪水的大碎片兒,「這就是證據,鈴蘭,這碗裡一定有添加某樣東西吧。」
鈴蘭定定地看著曲清幽,搖頭道:「沒有,沒有,姑奶奶,你莫要含血噴人。」
「我自然會讓你明白你是哪兒露出破綻了。」曲清幽道,「爹,夫君,把沈太醫請進來吧。」
沈太醫這才踱進來,抱怨道:「你這丫頭真是詭計多端,次次都要拿老夫的醫德與名譽來說事,若再被你攪和多幾次,老夫可能就名譽掃地了。」
「好了,沈老頭,快點解開謎團,讓某些人也安安心。」羅昊眯著眼睛道,不過卻是看著曲寬說的。
曲寬假裝什麼也察覺不到,徑自一副震驚地看著鈴蘭與沈太醫,好像不明白兩者有何關聯。
其實粟夫人的病,一切還得從曲寰染上痘疹開始說起,沈太醫給曲寰看病,自是要與粟夫人等人診脈,在粟夫人原先住著的秋水院裡的暖閣里聞到香鼎里燃著的薰香有問題。
沈太醫當時就對香味起了疑心,私下裡對羅昊及曲清幽提過,說這香有問題,裡面摻雜了一種藥草,這種藥草長期聞會讓人莫名其妙昏迷過去,而且還讓人查不出原因來。
曲清幽這才讓沈太醫配合引出要害粟夫人的兇手來,所以後來才有了粟夫人昏迷束手無策的事情,只是這兇手還是出乎她的預料,居然會是鈴蘭。
沈太醫拿著那大瓷片兒道:「粟夫人的身體再接觸到這種藥草,就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