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然還準備了許多說辭，可沒等他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王馨悅竟然想通了。

    所以這多少讓程然有些錯愕，他看了王馨悅一眼：「真明白了？」

    王馨悅笑著點頭。

    「那就好。」程然說。

    那就好！

    好嗎？

    並不好。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笑有多難受。

    下班後，王馨悅就躲在錦東門口的某個角落裡，看著程然開車離開，然後她才回的家。

    程然沒有跟她告別，讓她很失落，因為她清楚，或許這一分別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吧。

    回到地下車庫開車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把浴池放滿水，連衣服都沒脫就整個人都泡了進去。

    從程然到錦東跟他第一次見面開始，她陪著他經歷了許多事情，他也為她解決了很大的難題。

    她對他先是鄙視，然後到迷惑，再到讚賞，最後是崇拜，亦或者是……

    愛慕？

    王馨悅說不上來，她覺得他不可思議。

    程然因為害怕白槿兮看到那些不雅的照片，竟然把錦東隨手讓人。

    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這足以讓任何人都覺得匪夷所思了吧？

    可就這樣，他從白彥斌那裡要到了一個公司，竟然也是為白槿兮要的。

    他對自己老婆，簡直太好了，好的讓王馨悅嫉妒。

    「嗡……」手機在浴池沿兒上震動了許久，王馨悅才感覺到，於是伸手拿起手機。

    「媽……！」她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就像剛剛大哭了一場一樣。

    「馨悅啊，你現在還好吧？」手機那頭傳來王馨悅她媽的聲音。

    「媽我……」

    「丫頭，我跟你說，你可真的不能不管你弟啊。」不等王馨悅把話說完，她媽就急切的說道：「眼看你弟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還整天無所事事，這傳出去讓人笑話啊。」

    「你可是他親姐，可不能一點不操心啊。」

    「跟你們董事長說說，說點好聽的，不行就……哎呀，反正，想辦法把你弟弄到錦東去上幾天班，鍍鍍金也好啊，馨悅啊，你知道咱們家現在……」

    王馨悅悽然的笑了，隨後跟手機一起沉進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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