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司航變得不像司航。

    本應該乘風破浪的戰艦卻變成了躲在港灣內的小帆船。

    甚至連小帆船都算不上。

    這算什麼？

    這像什麼？

    「航航，」老者抬頭看向司航，很罕見的，這一次，他的眉眼軟了幾分，連帶著稱呼都變得不同了，「首先，我是你的爺爺，其次，才是你的上級。身為爺爺，我很清楚你的實力。身為上級，我也希望你突破自己，但是站在爺爺角度上，他不希望失去自己最愛的孫女。」

    「航航，我希望你能懂這個道理。」

    司航低著頭，未說話。

    印象里，爺爺鮮少有這樣的時候。

    實力？

    難道她的實力在爺爺眼中，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

    須臾，司航看向老者，「所以，必須等嗎？」

    等一個根本就沒有結果的結果？

    老者點點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長明燈不滅，就代表她依舊活著。」

    可能改頭換面。

    也有可能隱藏於人群之中。

    總之，她那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死在這種地方的。

    說到最後，老者劇烈的咳嗽起來。

    「您沒事吧？」司航立即走過來，拍打著老者的後背，神色緊張。

    爺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呆在這裡越久，就越不利於他的身體健康。

    老者捂著嘴，搖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

    須臾，老者臉色蒼白的道：「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

    「我和您一起回去，」司航道。

    老者搖搖頭，「你留在這裡，守著長明燈，等我回來。」

    司航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種時候，縱使有萬般不甘心，也只能忍著，「好，有我在，您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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