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看，已經蒼老了很多。

    或許他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又或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無論如何，有這一次見面的機會，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沈琦還小，體會不到那麼深的感情，姜曉雲倒是能夠感覺到瀋北辰那掩藏在淡然神色下的微微不舍和感慨。

    她握住他的手：「下次我們再來。」

    瀋北辰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點頭：「好。」

    回去的路上，姜曉雲接到喬雅的電話，她的假期結束了，沈琦明天也該回去上課了，還有沈母那邊，快要過除夕了，家裡也要熱熱鬧鬧的，準備的喜慶一些。

    她開始打算要買些什麼東西，說到一半的時候，瀋北辰的電話來了。

    「是我。」

    耳邊聽著瀋北辰打電話，她回頭看了一眼沈琦，小孩睡得挺熟的，她看著他紅撲撲的臉沒忍住笑了起來。

    下一秒，一陣急剎車，姜曉雲差點就要撞到前面的玻璃了。

    她捂著額頭，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看見瀋北辰泛白的手指，他張了張嘴，姜曉雲忽然有所感覺：「發生什麼事了？」

    「嬢嬢去世了。」

    瀋北辰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

    「什麼？」

    老人的去世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去世到底指的是什麼。

    兩秒鐘後，她的手抖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氣：「昨天見她的時候，她不是好好的嗎？」

    至少她只從她臉上看出了蒼老的痕跡，病重的模樣倒是看不出來幾分，所以為什麼，他們一離開她老人家就離世，而且還是在他們去過之後。

    回想起最近發生的那些事，之前沒被她放在心上的東西，這時候彷佛有蛛絲馬跡爬上了她的腦海中。

    她動了動嘴唇：「難道是因為我？」

    瀋北辰搖頭：「跟你無關，嬢嬢一直病重很久了，她老人家前兩病的很厲害，只是沒想到這麼突然罷了。」

    姜曉雲不是傻子，不可能被他糊弄過去，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還是抓住他的手，一雙眼睛緊緊的鎖住他的視線，不讓他避開她的眼神：「你告訴我，是不是跟我身上這段時間發生的異常有關，我想知道，是不是。」

    「我」

    「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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