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嘆口氣，小聲說：「其實，我又去見惡魔了。」

    凌燦的目光瞬間就亮了：「然後呢？見到了吧？」

    「嗯。」

    「你們又做了什麼交易？」

    「沒有。」李天逸搖搖頭，「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惡魔拒絕了你？」凌燦錯愕極了。

    「不是，他說我的要求不必做交易，自有貴人相助。」

    「哦……」凌燦心中五味複雜，看著李天逸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他就像被惡魔眷顧了，不但能常常見到惡魔，還能吼能罵。最關鍵的是，惡魔也不坑他。

    而他，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五年前交易過一次，至今見不到惡魔。

    「凌燦，我們都努力吧，不要再和惡魔做生意了。」

    「嗯。」凌燦無奈的點點頭。惡魔不肯幫他，他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得派幾個人去古月沙漠蹲著，抓香鱗蛇。

    就在這時，杜若和夜微寧回來了，凌燦和李天逸不約而同的打住這個話題。

    席間很愉快，杜若有心討好夜微寧，把氣氛調動得很溫暖。飯後愉快的分手，凌燦帶著杜若去十里椰廊看風景，夜微寧和李天逸回家。

    上車後，夜微寧從褲包里掏出唇膏，擰開給李天逸聞。

    「咦，你有口紅啊？」李天逸驚訝之餘，興奮的說，「來，塗一點兒我看看。」

    夜微寧瞪他一眼：「誰要塗了？我讓你聞聞這唇膏的香味。」

    「哦。」

    李天逸聞了聞，皺眉說：「這香味有點兒熟，好像在哪裡聞過。」

    「你給我治耳朵時的薰香里，也有這種味道。」夜微寧說。

    李天逸想起來了：「對對，和那個有點兒像。」

    夜微寧把唇膏搶回來，拍照進行百度。百度上沒有，她又上了淘寶、天貓、京東……所有的購物軟體上都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同款。

    「奇怪……」夜微寧緊皺著眉。

    以凌燦的身家，杜若完全用得起大牌口紅，這一隻不僅不是大牌，連小眾品牌、網紅款都不是。

    這年頭，購物app功能強大，搜不到的怕是三無產品。

    「有什麼奇怪的？」李天逸問。

    「我搜不到同款。」

    「那就是私人定製。」

    李天逸隨口一句話，提醒了夜微寧。

    杜若說家裡還有同款，只有私人定製才會一次性留存幾隻。

    「天逸，你是醫生，你當初讓我聞的那個香，是靠什麼減輕痛感的？」

    「不知道，那個香太複雜了，我只能辨別出其中幾樣。」

    「……」

    夜微寧滿頭黑線。

    「這是凌燦的香，你要好奇就問問他。」

    「你是不是傻！」

    夜微寧氣得一記爆栗子敲過去。

    李天逸捂著臉，不解的看著她，委屈巴巴。好疼，但是不敢說……

    「凌燦不是好人，你忘了？在淞城的時候，梁睿不是給你講過故事了？」

    「哦，我……沒放在心上。左右我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閉嘴，就是他抽了我的血，你還不明白嗎？」夜微寧氣壞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