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門，趙捷好奇地問。

    白芷回答：「我要去小靈那，好久沒見她了，很想念她。」

    趙捷看她明明很慫卻故作鎮定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點點頭道：「那你早點回來，別又賴在她家蹭午飯了。」

    之前幾次白芷也用相同的藉口說要去小靈家，但實際上一到小靈那，就拐著小靈一起出去嗨皮去了。趙捷對此心知肚明，但見女兒難得那麼聽話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我……過去啦？」白芷心虛地道。

    「嗯，去吧。」趙捷點點頭道，忽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對了，瀟瀟那邊已經結束暑期的實踐了，過幾天大概就會回家。」

    「姐要回來了？」白芷腳步一頓，白淨的小臉露出驚訝地道。

    說起來她與白瀟也有一個多月沒有在現實中見面了。

    趙捷笑道：「你不是經常跟她視頻通話麼，她什麼時候回來沒跟你說過？」

    白芷搖頭道：「沒有呢，雖然說了暑期實踐已經結束，但沒說什麼時候回家呢。」

    趙捷稍作思考，笑道：「也可以理解，這會兒她應該去松江看她外公外婆去了，具體要待幾天要視那邊的情況而定。」

    白瀟的外公外婆還有舅舅都生活在東海之濱松江市，此次白瀟暑期得空，便在白振東的要求下計劃先路過松江市，與外公外婆那邊碰一下面。畢竟自家外孫變成了外孫女，沈興一家卻還沒有與白瀟見過面，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而且白瀟也覺得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應該去探望一下外公外婆了。

    而見了外公外婆後，還有舅舅舅媽等等，總之母親娘家那邊的親戚但凡親近的都要見一見，這一來一去，具體的時間就說不準了，之後再回到京城的家中。

    白芷當然對白瀟的回家充滿期待，不過也知道那是幾天後的事情了，眼下她要出門，還是先找小靈去玩吧。

    ……

    小靈的家也在城區，而且距離白瀟的家相差不太遠的距離，當白芷興沖沖地趕到小靈家時，一進門，就看到小靈一個人正端坐在餐廳的桌子前，手裡捧著一碗粥在那吃著。

    這是一碗小米粥，糊狀的米粒潔白細膩，面前還放著幾碟下飯的小菜。

    小靈雖然是這個家庭的私生女，但該有的待遇還是一點都不差的。加之自身又是御靈者，即便她的「便宜母親」也不敢小覷她，因而從家庭地位來講，小靈絕不是普通的私生女那麼簡單。但是具體能有多少家庭的溫暖，就只要小靈自己清楚了。

    「哇，小靈，還才吃早飯啊！」白芷大呼小叫道。

    自己都做完一套長卷子了，小靈居然才剛起床吃飯，同樣是御靈者，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而且小靈連學都不用上，每天都可以睡到**點鐘，這才是教白芷最為羨慕的。

    小靈眼眉一抬，見是二小姐來了，連忙窸窣窸窣地連扒了幾口，昂頭將剩下的小半碗粥全部吃進肚子裡。

    然後一絲不苟地拿紙巾擦了擦嘴，她從高凳上蹦下來，清澈而嚴謹的聲音叫道：「二小姐。」

    白芷擺擺手，「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叫我姐『大小姐』沒有問題，但別叫我二小姐啊，直接叫我二姐就行了。」

    二小姐與二姐一字之差，但內在的涵義卻天差地別，前者總給白芷一種封建大家族壓榨弱小無知丫鬟的感覺，明明她當小靈是親妹妹來著。

    瞧著小靈那矮矮的個子以及尚未發育的身材，白芷眼眉微微一眯，體驗著身為大姐姐的滋味。

    「不行的，你是大小姐的妹妹，我必須叫你二小姐！」小靈卻不領白芷的情，睜著烏黑的眼眸一臉嚴肅地說著。

    作為立志要成為一名合格女僕的小靈而言，主僕之間的身份是一定要分明的，這是她的專業素養。

    就和她的攝影技術一樣，容不得半點馬虎。

    「行了行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真是不知道小靈為什麼那麼鍾情於給自家姐姐當丫鬟，但白芷清楚……小靈認準的事，就是八頭牛也拉不回，這倔性子她是領教過的，於是也就不再強求了，白芷擺擺手，無所謂地道。

    但話又說回來，以小靈如今的實力，單純就力氣而言，八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