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裡，事不關己的模樣，她這才說道，「母親，今日過來，有一事想要商量。」

    陳鈺抬頭看她，「什麼事？」

    穆清瀾笑道，「昨日我去書房見過父親，父親說，我畢竟是皇上欽點的衡王妃，我之前跟著衡王府的桂嬤嬤學過禮儀，父親便讓我再去學學。」

    陳鈺還未開口，李怡秋就笑了起來，「表妹，你這還沒嫁過去呢，就時常往別人家裡跑，恐怕不妥吧。」

    穆清瀾看著她，「這樣，不妥嗎？」

    李怡秋立刻想到自己的事情，臉色一白，便不說話了，倒是陳鈺揮了揮手，「既然你父親讓你去，你就去吧。」

    穆清瀾神色極淡，「另外，父親也說，清月畢竟是穆家的孩子，雖然現在年紀還小，但也該學一些東西了。父親念在母親身子不便，想讓我帶著清月讀書寫字，不知道母親以為如何？」

    陳鈺臉色有些僵，她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發呆的穆清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才點頭，「讓清月住你那邊吧，我也少操心。」

    「多謝母親，那我就不打擾母親了。秋紋，帶著清月回去吧。」

    穆清瀾步伐平穩，身形筆直，走遠了後，還能聽到幾人的談笑聲。回了院子，穆清瀾就讓小姑娘過來，之前她從書院回來的時候，遠遠見過穆清月，還以為她在陳鈺那邊過的應該很好，可如今看來，小姑娘明顯瘦了些。

    穆清瀾心中酸澀，有些自責，柔聲問道，「清月，你這半年，過的可好？」

    穆清月的眼睛本就大，由於瘦了點，顯得眼睛更加大了，她一個小丫頭，咬著嘴唇，先是搖頭，隨後又飛快的點頭。

    穆清瀾終是不忍，「沒事，你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穆清月這才脆生生的開口，「大姐姐，我，我是不是很不討喜啊？」

    「為何這樣說？」

    穆清月低下頭，手指扯著自己的衣服，「以前我在姨娘那裡，姨娘總對我發火，總覺得我什麼都做不好。後來我去了母親那裡，母親總是不理我，對我也不關心。」

    穆清瀾嘆氣，「你可想回姨娘那裡去？」

    穆清月想了想，搖頭道，「姨娘不喜歡我的，我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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