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個方便也就罷了，若是楊牧玄以度厄天尊之名插手仙道的事，諸多旁門祖師和太乙救苦天尊都不會同意的。

    「說起來，平山王這六葬菩薩之名哪裡來的？一般也不會有人會想到這麼辦吧，究竟是什麼契機，能讓祂搞出這麼大的事來，險些給貧道捅出那麼大的簍子？」

    「說白了還是人道體系那『無神論』搞出來的，當然也有一部分……環保意識？」老白搖了搖頭：「不知道師弟注意到了沒有，幽都如今是山脈所化的山靈成就的山神，而不是你之前設定好的天生神只。」

    「嗯？你沒說我沒發現，你一說，貧道卻是看出來了。」楊牧玄抿了抿嘴：「這究竟是……」楊牧玄還沒問出口，就已經自己想明白了，還能怎麼著？估計就是那「無神論」搞得。

    要是在之前的唐、宋、元、明、清的時代也就罷了，畢竟那些朝代都認可神只的存在，但是，現在這個時代是一個以無神論為主的時代，想要在「無神時代」之中孕育出一位天生神只來，這不就是鬧呢嗎？

    至於山靈成就山神和天生神只的差距，這就類似於先天生靈得了權柄之後成就的神只和先天神聖之間的差別。

    雖然如今這兩種都被劃分在了先天神聖之中，但是天生神聖者，那些先天神聖們終究還是高人一等，不然也不會有「先天真聖」這種稱呼存在了。

    在整個洪荒本源世界之中大部分的修行者眼裡，只有那傳說中從最初的盤古紀元留下來的五十位先天真聖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先天神聖一族，剩下的，如今被劃分進入先天神聖序列之中的那些掌控權柄的先天生靈們，就和後天妖族被劃分進入先天妖族序列一樣，就是一個湊數的。

    兩者之間唯一的差別就是，在天神地只，巫妖大戰的時候，先天妖族大神通者慘死的慘死，跑路的跑路，就連不少先天妖族都跑路，自稱神獸靈獸不和妖族玩了，導致先天妖族無人，後天妖族崛起，逆襲成功，掌控了大部分的妖族話語權。

    而先天神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活到現在一個個都是洪荒本源世界之中的無上存在，超脫成道的七聖不說，剩下的也大多都是道祖，盤古級數，混元教主級數的存在，混的最慘的盤王老祖雖然是半步混元，但是一手蠱毒之法，整個諸天萬界誰不忌憚？

    實力就是權力，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被先天真聖們劃入先天神聖一族的人，大多都是和這些存在們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的，不是祂們的至交親朋，就是祂們的門人弟子。

    不過，哪怕這些人真的被劃入了先天神聖一族，但是祂們與真正意義上的先天神聖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先天神聖就是洪荒本源世界之中的基礎法則所化，這些基礎法則融合物質，化為了介於物質與法則之間的「炁」，比如三清道祖，便是象徵著洪荒本源世界最初的三種清氣。

    而後來的先天生靈則是「先天之炁」經過了物質法則的影響，成為了物質之後誕生的，簡單的來說，先天真聖是「炁」所化，而先天生靈是「物質」所化，前者能夠影響洪荒，後者只能被洪荒影響。

    而幽都也是這樣，如果幽都作為幽都山的山神誕生，那麼，從屬關係便是幽都掌控幽都山的一切，一念之間就能夠影響幽都山的變化。

    幽都如今是先成了山靈，然後得到了權柄成為了山神，這也導致在祂操縱幽都山變化的同時，幽都山的變化也在影響著祂。

    如果某一天幽都離開了幽都山的範圍，於前者而言，就相當於幽都帶走了幽都山的本質和內核，仍然使用幽都山的力量，留在原地的只剩下最普通的山體了。萬一幽都山沒了，祂也可以把這種本質和內核放在任何一個地方，培養出新的幽都山來。

    而後者呢，離開了幽都山，幽都山的加持就會變弱，而且是距離越遠，效果越弱，直到最後斷開聯繫。

    如果幽都山出了問題，幽都身上的神位也會崩潰，而幽都本身也會受到幽都山的反噬，說不準就真的沒了。

    如此大的差距，這和楊牧玄之前設想的一點也不一樣，這是楊牧玄也不曾想到的意外。

    「就是這樣，所以，你也別怪祂。」老白開口接著說道：「祂估計也是努力過得，比如說之前聯繫安守信想要通過搞事，打破『無神論』的束縛，從而孕育先天神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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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沒想到安守信也失敗了而已，這是天道人道的大勢，他也沒辦法。如今搞那個無色無窮昆彌天估計也是想要更換權柄，省的被幽都山連累了。」

    「師兄倒是為他求起情來了，怎麼著，貧道這為數不多的門人也被師兄惦記上了？」楊牧玄輕哼，他可不認為救苦天尊幫著求情是真的體諒平山王，祂拿到那通神鼓都沒多久，結果太乙救苦天尊都已經安排上出馬仙一脈的傳承人了……

    「師弟說的哪裡話？我這不也是看祂這道途艱難，這才有感而發的嗎？」老白絕對不承認他對平山王，對幽都有算計。

    「哼……」楊牧玄冷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態度，不過，隨後又是一臉好奇的問到：「師兄究竟還有什麼算計，不如和貧道說說，不說明白的話，貧道可不會允許師兄的做法。

    好歹也是貧道的門人，如今搞得這六葬菩薩，葬尊，神像腦袋還移花積木了不動明王模樣的事已經夠祂喝一壺的了，要是在搞出什麼動靜來……

    貧道總不能我的人被坑的不明不白，只有壞處得不到好處吧，那貧道以後還怎麼行走諸天萬界？

    所以，師兄若是不能給貧道一個滿意的答案，就別怪貧道用點場外的手段了。命運之上，師兄雖然不在命運長河的掌控之中，但是……不代表，命運長河不能影響師兄啊。」

    太乙從命運長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