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總監 68.那個薈影視_頁2
支出麼。
直到後來有一次,寧檬實在忍不住說破了。
是副總做了件和邱俊霖差不多的事情——副總和項目被投資方談了一個官方的投資價格,鷹石投資按數額把錢打過去後,被投資公司從這些錢里拿出八個點打給副總在外面找的一家投資顧問公司,以投資顧問費的名義。而那家投資顧問公司的法人雖然是陌生的,但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其實就是副總。說白了,那家投資顧問公司其實就是個通道,一個把錢從被投資公司轉給副總的合法吃回|扣的通道。
而石英明明知道這件事,卻表現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寧檬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在石英來鳥巢這邊取點東西順便查房收租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提出了疑惑。
石英聽後笑起來:「想不到你在資本圈待了好幾年還這麼單純,看來陸總對你愛護有加啊,沒讓商場上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污染你。但你現在做項目了,不得不接觸甚至熟練掌握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因為這就是現實,這就是資本市場。」
石英語重心長地告訴寧檬:「做這一行,你不給下面人點得好處的機會,人家憑什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給你幹活呢?你丁是丁卯是卯地做事,可外邊別人不啊,他們默許這樣的操作啊,那你說,現在的人都無利不起早,是在沒油水撈的地方待著,還是選擇去那些能賺得更多的地方?」
寧檬陷入了沉思。
帶著錢味兒的現實總是這麼不禁揭露。
石英還告訴寧檬:「小寧啊,我讓你負責貼□□,就是告訴你你也可以趁機報些你的餐飲費車馬費超市購物費什麼的,不然現在你也沒具體跟什麼項目,你那點工資能夠在北京生活嗎?」
寧檬聽得心裡一陣發熱。
石英最後說:「還有,你認真是對的,但不能死板,不然是幹不了投資這行的。做這行,無論在思維上還是行為標準上,都得靈活。」
寧檬忽然想起陸既明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陸既明說她幹不了這一行,就在她甩下辭職信不干那天。她當時把他說的話視為他對自己的輕視和羞辱。
寧檬現在客觀回想,覺得陸既明當時應該不是在羞辱她,他想表達的應該就是石英現在對她所說的:別較真,較真幹不了這一行。
但那個死老闆病,就不能好好表達這個意思嗎?!就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有人味兒點,她又不是高僧,光聽他口是心非地噴她還悟不透這銅臭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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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檬覺得人的意念真是一個有點玄乎可怕的東西。她前一天剛電光火石地回憶到陸既明,第二天就接到了陸既明打來的電話。
陸既明在電話里的聲音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憤怒著和沒什麼人味兒。
他對寧檬惡狠狠地說:「你那封辭職信丟了,你的離職手續辦不了,所以你現在還是既明資本的員工,趕緊回來接著上班!」
寧檬:「……」
寧檬覺得十萬分的無語,她真懷疑陸既明總生氣怕不是把他自己都氣成了傻子吧。
她翻個白眼對著話筒,用最平板的公事公辦語調說:「那我快遞個新的辭職報告給您,成嗎,陸總?」她把「您」和「陸總」咬得特別重,仿佛很謙恭的樣子其實滿滿都是無語和無奈的反諷。
寧檬放下電話後就立刻快遞了一份新的辭職報告到既明資本。
可是過了兩天陸既明又打來電話,說:「快遞沒收到,你趕緊給我回來上班!」
寧檬字正腔圓地回給他一聲:>
陸既明聲音里的憤怒元素一下活躍起來:「我告訴你寧檬,辦不了離職手續你可得陪公司違約金!」
寧檬呵呵一聲笑:「我認賠,行嗎?」
陸既明這回徹底怒了,那些憤怒元素地撞擊他讓他言不擇詞:「不是寧檬你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嗎?你看不出來我這是在給你搬梯子讓你下台階嗎?你這不是給……」
說到這,那道聲音和聲音裡面的憤怒都一下頓住了。
寧檬腦子快,已經順著語境反應過來。
&想說給我臉我別不要臉是嗎?」她語氣清淡地問著,那聲音的輕與緩就像以往她提醒著陸既明等下還有什麼會要開時一樣的例行公事一樣的乖巧溫柔。
她的例行公事和乖巧溫柔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