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該感謝她才對。

    韓如意笑容太過於燦爛，再仔細看時，她眼中的陰冷卻怎麼也擋不住。

    柳非煙再見到沈妄言時，他已經恢復了正常表情，乍一看沒什麼不妥。可是在她不經意地回眸間，她能看到沈妄言身上散發的冷意。

    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過沈妄言這樣的一面，這會兒看著有點不習慣。

    好像只有在她初認識他，還有被他逮回東城的時候，他偶爾會有這距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好像他一個人在一個世界，沒有人能進得去，包括她也一樣。

    拍戲的時間過得很快。等到忙完，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兩點。

    明天還一大早還要拍戲，為免浪費時間，眾人就在棚內休息。

    柳非煙夜半突然驚醒，一睜眼就正對上沈妄言散發著幽光的深沉雙眼。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讓她頭皮發麻。

    她假裝不經意地往後挪了挪身子，想離他遠一點。

    她的退避動作令沈妄言眸色微沉。下一刻，他扶住她的腰，冷聲問：「躲什麼？！」

    他是她的老公，她剛才居然在躲他？！

    「你半夜三更不睡覺，挺嚇人的。」柳非煙囁嚅道。

    她記得去年有一段時間，她半夜有時驚醒，就發現沈妄言不睡覺，卻在看她。如今他故伎重施，讓她想不通這是怎麼了。

    「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沈妄言說著，擁她入懷。

    只有感覺到她的體溫，她的氣息，她的身體，他才有安全感。

    「又犯什麼傻呢？」柳非煙摸了摸他的頭，感覺這個人就像大型犬類一樣，等著自己幫他順毛。

    「非煙，你會不會拋棄我？」沈妄言悶聲問道。

    柳非煙作勢想了想：「對我不好的話，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