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被前台領著前往溫謹言的辦公室，新奇的東瞧瞧西看看。

    在視線掃到幾道人影后，紀林蘇眸光微閃。

    看來，溫謹言並不像表面上那般不近人情，雖然毒舌冷淡了一點，但很可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從他公司里的保潔就能看出來。

    那是幾個唐氏綜合徵的病人。

    這種病人存在嚴重的、不可逆的智商障礙。

    但他卻給他們提供了一份工作，不至於讓這些病患被社會徹底拋棄。

    不過，這便是人性。

    每個人都擁有善的一面，但在某種極端條件下，便會轉善為惡。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

    好得不純粹，壞得不徹底。

    黑與白交織，構築出一個個複雜的人，編織出複雜的人性。

    「紀林蘇，從前台到我辦公室只需要三分鐘，你現在已經花了七分鐘了，你是蝸牛嗎？」

    紀林蘇剛進溫謹言辦公室，就被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紀林蘇不以為意，歪歪扭扭坐到了沙發了，「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溫謹言：「」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這個反骨崽多計較。

    他打開自己的超薄筆記本電腦，將上面的視頻播放給紀林蘇看。

    「你看看，這是莫澤消失時留下的手機裡面殘留的視頻，莫祁把視頻往自己手機上傳輸時，被我攔截了下來，拷貝了過來」

    「喲，溫大律師牛啊，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從莫祁手裡黑消息。」

    嘴上打趣，紀林蘇也沒錯過視頻的內容。

    視頻里的畫面，是一處類似老舊的家屬院的地方。

    人們的穿著打扮格外樸素，甚至老氣橫秋的，一個個都灰撲撲的。

    周圍的建築不像如今的高樓大廈那般光鮮亮麗，反而有一種簡樸破舊的感覺。

    「這是很落後的城市？」紀林蘇疑惑。

    視頻的畫面晃來晃去，拍攝的人走走停停，很快將鏡頭對準了一個穿著紅線衣的年輕女人。

    裡面傳來莫澤的聲音，有些遲疑，「你是王阿姨？」

    然而對方看起來頂多只有三十歲，根本沒有到被莫澤叫阿姨的年紀。

    對方果然怒從心起，對著莫澤怒罵起來。

    「小伙子你幾個意思？老娘有這麼老嗎？你故意來找事的吧，穿得也吊兒郎當，騷里騷氣的，什麼奇裝異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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