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而哈羽不夠這種人，卻選擇了這種最愚蠢的方式。

    哈羽此刻最好的破陣方式，其實是用人命，雖然天地之力無窮，但無盡指的是連綿不絕的持續，而非短暫一瞬的爆發，萬餘天使自爆外加魔法陣的威力，其實足以破開兩儀微塵陣。

    可是哈羽一來沒這麼大的魄力，二來也沒有這麼強的號召力。

    當然還有個折中的方法，破不了陣但可以逃命，還是利用人命，不顧犧牲地爆發魔法陣，雖然會死傷大半，但可以破壞掉幾個兩儀微塵陣的節點，用來退出。

    哈羽氣息沉重，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次的決定似乎是草率了，下意識地將手摸向了胸口，不該聽信他人之言，但若在這裡就召喚了他，日後算計就真的無法維持。

    抬頭看著不斷變強的星辰與種種至理奇妙，哈羽延光越發陰沉，這就是東方的陣法嗎？可惜前世沒有好好學啊！

    不過若是東方陣法，那不是龍雲風布置的就是龍雲風同伴布置的，我在此中戰了許久，他應當是看見了的。

    那麼……

    不妨一賭，若是成功，算計便更有把握，若是失敗，直接召喚，也能活命。

    思慮至此，哈羽忽然撤去一切防禦，朝著一顆疾馳而來的星辰撞去，這一擊來勢洶洶，若是真撞上了，哪怕哈羽是圓滿主神，多半也是要橫死當場。

    玄都大法師見狀臉色微變，哈羽這出乎意料的舉動，他始料未及，雖然龍雲風面上是說要將哈羽封印，但他卻看得出來龍雲風對哈羽還是有著幾分顧慮的，就這般擊殺，龍雲風雖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埋怨，可龍雲風自己怕不會好過，當下神力催動，改變陣型。

    玄都大法師這臨時一動，全部都是情急之下的行為，與之前的九宮八卦陣型毫無關係，是以這一動使得原本無缺的兩儀微塵陣出現了破綻。

    一閃而逝，但足夠足夠讓哈羽逃跑了，以飛快速度道：「我說：我出去。」

    話音落下，哈羽整個人已然消失在了兩儀微塵陣當中，臨走之前，哈羽嘴角翹起，笑得很開心，他發現自己對龍雲風來說還是不一樣，這很好。

    這始料未及的一幕，玄都大法師再次驚愣，搖頭一笑，自己竟然反被算計了一番，只是這哈羽好生大膽啊，竟然真敢拿命來賭。

    龍雲風同樣若有所思，哈羽的實力比預想之中還要強，比上次分別時候強上許多，而且更讓他皺眉的是，他感覺哈羽身上的靈力有些古怪，以前都是純粹的光明聖潔之氣，可龍雲風今日卻看見了隱藏在光明之下的陰暗。

    半神半魔。

    和最初見面時刻的無天倒是有幾分相像，那時的無天半魔半佛，但無天佛魔一心，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而哈羽給龍雲風的感覺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魔。

    最後放棄一切防禦主動迎向攻擊的舉動，更是讓龍雲風心中一寒，他不認為這是什麼兄弟情誼，哈羽如果真是個在乎袍澤的人，就不會將這萬餘天使軍團撇下，自己獨自一人逃生了。

    在這當中，龍雲風所感受到的不是濃濃的溫馨情義，不認為這是哈羽信任他所以才不做防禦，他更感覺這像是一個瘋狂的投機者，在為了利益敢用命來賭。

    昔日，龍雲風曾在九界放下豪言，連命都不敢拿來賭也配稱神？以往的哈羽惜命，不敢用命來賭，如今的哈羽敢用命來賭了，卻讓龍雲風更忌憚，他感覺現在哈羽的血可能和蛇差不多。

    「玄都，剩下這一萬人就交給你解決，一個都別放過。」龍雲風放下心中想法對著玄都大法師道。

    玄都點了點頭，明明是勝券在握，最後竟然出了茬子，雖然這是因為他顧忌龍雲風，但失敗就是失敗，玄都不是個會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的人、

    龍雲風交代一聲也不多言，他相信玄都，以玄都的實力，這些人必死無疑，他將注意力實力放在忽然變強的宙斯三人上。

    相對來說，無論是哈羽還是雅典娜，論價值，論實力都不能合這三個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