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到不少想要的消息了吧。
不過孟帥也有點鬱悶,道:「莫非你說的對我重要的消息,還沒出來呢?我來早了麼?」
馮源略一尷尬,便笑道:「您稍等。我相信燕姑娘不會令我失望的。」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在說,如果失望,那他就不客氣了。
燕歸來突然開口道:「你想問消息?先贏了我再說。倘若輸了,叫我脫困,你猜我會怎麼處置你?」說罷一推棋子,道,「將了。」
孟帥一驚,看向棋局,但什麼也沒看出來,他根本不懂規則,連棋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不過馮源行雲流水般的呼吸,也瞬間停頓了一秒。看樣子,他也遭到了難題。
燕歸來察覺了他的異樣,嘴角不自覺的上挑,道:「怎麼了?戰無不勝的馮大戰神?也有為難的時候?你行不行了?主動認輸,我就放你一馬。」
孟帥聞言,心中一動,抬頭看了燕歸來一眼。
馮源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
自從他進入黑土以來,身體漸漸痊癒,臉上的傷痕也漸漸淡化,如今只有一個淺痕,恢復了七八分俊美的相貌,這一個笑容並非友好,蘊含刀鋒,冷意十足,但配合他的容貌及那淡淡的傷痕,有一種殘酷的美感。
「我是沒想到啊,燕姑娘。」馮源輕笑著嘆息,「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燕姑娘,您真是個配合的好對手。」
他纖細的手指捻起一枚棋子,重重的落下,道,「到此為止——我贏了。」
落子剎那,仿佛永恆。
燕歸來推案而起,怒道:「不可能?你怎麼能下出這步棋?」她惱怒之勢,仿佛就要退開壁障衝出來,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她推不開。
馮源身子輕輕一仰,道:「不能這麼下?」
燕歸來怒道:「你……可以?」
馮源道:「這算作弊?」
燕歸來哼道:「不算。」
馮源道:「我贏了?」
燕歸來咬牙道:「是啊。」
馮源道:「你要耍賴?」
燕歸來道:「不是!」
馮源道:「你要反悔?」
燕歸來高聲道:「沒有!」
馮源輕笑道:「那你生什麼氣呢?」
他每說一句,燕歸來的氣勢就弱一分,說到最後,燕歸來已經沒了脾氣,往後坐倒,氣咻咻的看著馮源。
孟帥暗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和燕歸來交手,都沒有這種暢快淋漓的碾壓感。
馮源一個個收起了棋子,道:「燕姑娘,你既然不肯反悔,可以說是個信人。不妨把秘密說出來吧?」
燕歸來看了孟帥一眼,悻悻道:「便宜你了,我這個消息,可能給你免除了一場大禍。」
孟帥好奇道:「我的天哪,這麼神奇?」
燕歸來道:「你知道鏡之宮的宮主是誰?」
砰地一聲,水晶一樣的大門洞開。
段凌夜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之中。
大廳異常寬闊,上方仿佛透明,閃爍著無垠星空。而下方,則圍繞著一排排的鏡子,那些鏡子仿佛一個個透明的柜子,露出後面寶物若隱若現的影子。
段凌夜揚聲道:「我已經如約前來,老祖該現身了吧?」
只聽一聲啞笑聲響起,一個丰神如玉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正是浦師叔。比起之前在沼澤中,浦師叔的衣衫整齊地多,衣履如新,一絲不苟,狀態完美。只是略顯蒼白的面色,顯示著他的狀態沒有看起來那麼好。
只是他居高臨下,半邊臉隱藏在重重陰影中,誰也看不清他的臉色,段凌夜也不能。
段凌夜依照禮節,標準的行禮,道:「見過老祖。」此時他與一般的弟子沒有任何區別。
浦師叔凝視著他,緩緩道:「很好,很好。不愧是我一元萬法宗小一輩弟子中的魁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為,已經遠勝當年的我。看來我放你一馬是對的。」
段凌夜神色淡漠,刻板的回答道:「多虧師叔,否則弟子定然困死沼澤,永不超生。」
浦師叔擠出一絲生硬的微笑,道:「這本是應該的。我一元萬法宗向來如此。長愛幼,幼敬長,你有困難,我怎能不幫你呢?」
倘若孟帥在此,不是尷尬的臉都紅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