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搖了搖頭，張雲轉身沒入到牆壁上的空間裂縫中。

    隨著眼前光影一陣明滅，等張雲視線恢復正常時，人已經到了一處寬廣無邊的奇異空間中。

    這空間沒有日月星辰，只有漫天的霧氣，滾滾繚繞，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將整片空間照耀得亮堂一片。

    張雲察覺到什麼，轉身朝著前方望去。

    前方共有六道人影矗立，按照123排列順序站著。

    張雲目光掃過這些人，最終落在為首的老年人身上，問道：「你是陳非凡？」

    陳星河冷笑，道：「我是陳星河，你這種黃口小子，還沒資格直面我兄長！」

    「噢...」

    張雲瞭然點頭，目光一一掃過他身後五道身影，不由得驚訝。

    這五人竟都不是人，且都有兩副面孔。

    一副面孔為人類面孔，一副則為幻獸面孔，張雲知道，這些玩意兒應該跟金花婆婆類似，都屬於妖怪。

    平日裡，他可幾乎沒見到過妖怪。

    沒想到今天一次性竟見到六隻，讓他不由得稀奇。

    他對著那五頭妖怪微笑問道：「各位想必都是妖怪吧？我很好奇，我作為人類，能不能契約你們？」

    「放肆！」

    排在第三排、左起第一名的壯碩漢子對著張雲冷喝，道：「黃口小兒，算什麼東西，也敢說契約我等？」

    「俺老牛可是活了三千年的青牛精，境界為帝者之巔，就是站著讓你契約，你這區區皇者又能契約得了麼！」

    「桀桀桀...」青牛精身側，長得跟瘦猴似的少年冷笑，道：「這皇者小子膽子很大，遇到我等，竟心不跳，氣不抖，看來...他手裡應該揣著強大的底牌，否則不可能敢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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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底牌又如何。」第三排、右氣起第一名的中分頭青年輕蔑道：「我等可是三大巔峰帝者，另外還有兩位傳奇妖聖坐鎮。」

    「這小子就算有三頭六臂，今天也要死在這裡！」

    張雲看了中分頭青年一眼，見他雞嘴突突，一下子就猜中他的本體，笑道：「你是雞精吧？」

    「咕咕咯！是又如何！」雞精青年發出一聲高亢雞鳴，冷道：「本雞精修行兩千五百年，境界已達帝者巔峰，比你的境界要高出整整一大境界。」

    「你若是想死的痛快，可以跟本雞精過招，本雞精做事一向不拖泥帶水，會給你一個痛快。」

    「謝謝，我會考慮的。」

    張雲笑了笑，目光看向第二排的二人，這二人氣勢都極為磅礴，只是立著不動，周圍虛空就似在恐懼二人，不停震盪出道道水波般紋路。

    張雲對二人問道：「你們應該都是半步傳奇境界吧？境界這麼高，為什麼要做陳非凡的狗，到野外去做大妖，占山為王，豈不更自在？」

    左邊絡腮鬍的大漢冷笑道：「到了我等境界，莫說做山大王，就是做星球之主，也輕輕鬆鬆。」

    「但那有何意思。」

    「不如跟著陳非凡，提升境界，有朝一日，說不定能正式踏足傳奇境，獲得永恒生命。」

    聽到這話，張雲有些吃驚，問道：「成為傳奇就能獲得永生？不可能吧...神都會隕落。」

    絡腮鬍身邊的錐子臉女人痴痴一笑，道：「成為傳奇並不會獲得永生，但壽元能增長到十萬年以上。」

    「這對於我們這些生靈而言，說是永生也不為過。」

    「這倒也是...」

    「畢竟十萬年，不知道何時能活到頭。」

    張雲贊同點頭，話鋒又一轉，道：「既然你們都想追求永生，那為何要做出頭鳥，與我張雲作對呢？」

    「我張雲出道這麼久，跟我作對的基本都是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