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的白默，蜷著那叫一個難受。他一會兒盤坐著，一會兒又學朵朵那樣側坐著，總覺得那兩條腿擱哪裡都不舒服。

    「白默，吃完飯你就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豆豆和芽芽的。要你實在不放心，晚上再來接她們回去睡覺。」

    其實袁朵朵也挺糾結的。原本就巴掌大的小公寓，愣是被白默堆滿了東西。要是再把兩個女兒用的穿的也搬過來，那這三四十個平方的空間，連走人都困難，更雖說舒適的生活了。

    「不要……芽芽要陪著媽咪。」

    「媽咪不可以不要豆豆和芽芽！」

    兩個孩子添亂式的不肯回去，說什麼都要纏著身體還沒康復的袁朵朵。

    豆豆和芽芽如此的黏人，有多方面的原因。原於那場災難，也原於水千濃的離開。

    「朵朵，要不這樣吧，你就跟我們一起回白家住吧！」

    終於，白默還是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話。

    「不，不行！」

    袁朵朵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為什麼啊？」白默苦下了一張臉。

    「水千濃前腳剛被你離婚從白公館裡趕出去了，我後腳就搬過去住……那我豈不真成了破壞你跟水千濃婚姻的小三了？！」

    袁朵朵的顧慮在情理之中，「我可不想被人說三道四！再說了，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的！」

    直到現在她還是覺得這一切混混沌沌的不真實！

    怎麼白默就跟水千濃離婚了呢？如兒戲一般！

    自卑就自卑吧，可自尊心還特別強！

    「爸比，你為什麼要趕走momo老師啊？」

    豆豆和芽芽還是能聽懂一部分話的。

    「momo老師和你們的親生媽咪之間，你們只能二選一！告訴爸比，你們會選誰？」

    水千濃離開時，其實白默也挺捨不得的。他知道女兒豆豆和芽芽都特別喜歡她。

    而他自己對水千濃也有種格外的親切感……

    但現在，當他坐在兩個女兒和袁朵朵身邊時，他已經沒有了送走水千濃時的不舍和傷懷，反而多了一些從未有過的釋懷和踏實。

    「要媽咪……也要momo老師。」

    「嗯！芽芽也要媽咪，也要momo老師！」

    兩個孩子認真的點著頭。

    「哈哈，沒想到你們兩個小東西比爸比還貪心呢！」

    白默溺愛的點了點兩個女兒的鼻尖，「說了只能選一個了！」

    「白默，別讓孩子做這種無聊又殘忍的選擇題。」

    袁朵朵冷聲呵斥著。似乎有些不敢繼續聽下去，生怕聽到兩個女兒會說選水千濃。

    「既然你們的媽咪不讓你們自己選……那我這個爸比就替你們選了：就選你們的媽咪！」

    白默分別給兩個孩子夾了一塊鮮蝦球，「從現在開始，我們父女三人就跟你們的媽咪一起生活了！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高興……開心……」

    芽芽扁了扁小嘴巴，然後就失聲哭泣了起來，「可芽芽很想momo老師！」

    「豆豆也想……」

    於是，好好的午餐時間，被兩個孩子楚楚可憐的哭鬧給代替了。

    袁朵朵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事是真的做錯了！

    陪伴，才是自己這個媽咪對自己年幼孩子最深愛的表達方式！

    她袁朵朵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才會把自己的兩個女兒拋下給別的女人？！

    又不是到了不工作就無法生存，要餓著兩個女兒的地步！要是自己有得力的長輩可以照顧豆豆和芽芽也另說……就這一點，自己真的不如林雪落！真的是差太多了！

    「豆豆芽芽乖……不哭了！從現在開始，有媽咪陪著你們呢！」

    袁朵朵挪移了過來，將兩個女兒緊緊的擁抱在自己的懷裡，「以後媽咪每天都會陪著你們，直到你們上學了為止。對不起……以前是媽咪太任性了！媽咪愛你們的……很愛很愛！」

    「豆豆也愛媽咪……」

    「芽芽也愛媽咪……」

    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三人，白默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潤了。

    「爸比也愛你們！」

    ……

    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