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蟬聲 第一零二章 人參國老成神藥 世家慕容有雙姝(下)_頁2
「慕容絕學,斗轉星移!」
慶雲打得興起,不免豪氣頓生,贊了一聲,
「好!再來打過!」
慕容秋荻卻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忽然語帶媚態地調侃道,
「你就這麼想吃掉姐姐?」
「什麼?」
慶雲一時沒反應過來狀況。
「你不就是想打贏姐姐,然後來撩姐姐嘛?
怎麼?敢搶食,不敢認?」
慶雲心叫是天大的冤枉,趕忙辯解,
「不,不,秋荻姐姐,
這當中怕是有誤會。」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說是誤會,那位慕容家二小姐當時就動怒了,
「怎麼?你得了便宜,還要數落姐姐配不上你?找打!」
一言不合,又是一劍遞出。
慶雲發現這是個誤會,自然不願意再打下去,但那也要得個喘息再說。
於是他劍取守勢,劍氣密織,沒有一劍是向著慕容秋荻招呼的,便是為了防著那斗轉星移的奇技。
可是慕容秋荻咄咄逼人,追著他在府中游斗,
從前院打到迴廊,從迴廊打到跨院,
府里的人都被預先知會過慕容家二小姐的作派,
遇見兩人廝殺過來,紛紛走避,無一人敢來勸阻。
慕容秋荻劍術精湛,慶雲一昧取守勢哪得長遠?
眼見慶雲就要被逼在假山死角,避無可避,可是卻因顧忌斗轉星移的絕學,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反擊之法。
恰在此時,秋荻一劍剁了下來,
慶雲忙一縮頭,假山的山石被劍氣掃落了一大片。
咕,咕,咕,呃~
咕,咕,咕,呃~
一陣陣詭異的啼鳴響起,將慕容秋荻驚得倒退數丈,把長劍舞得風雨不透,門戶緊守,
生怕是引出了什麼洪荒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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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節里並沒有帶出什麼新的知識點,我們便籍此對以往遺漏的一些問題進行補疑。
在前回書我們說道莫愁曾用紫菜做羹,然後又曾以昆布成湯。昆布曬乾可得咸苦之精,入湯為美。有識之士這時應該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咸苦之精不就是現代的味精麼?按照正統觀點,味精這個東西的商業化和註冊出現在日本。號稱是一位池田先生家有賢妻,常以昆布熬湯,發現了調味精的奧秘。劃重點,原版的故事中日本池田先生一家熬製的是昆布,不是海帶。昆布,海帶,紫菜這是三種不同的東西。味精的工業化雖然是日本率先推動,因為日本追隨近代工業體系比中國早,這個專利也是屬於日本的,但這不代表昆布結晶是日本率先發現的。
昆布,《爾雅》曰綸,生東海及朝鮮海。對於昆布的料理開發,久以有之,云:海島之人愛食之,為無好菜,只食此物。熬製昆布,亦有其法,《綱目》曰:凡使昆布,每一斤,用甑箅大小十個,同銼細,以東流水煮之,從巳至亥,待鹹味去,乃曬焙用。搗碎昆布熬製,是中國古法,使用這種方法產生的甑底垢就是土法味精。當然,當時還沒有為味精定名。
前文我們講紫菜時曾經提到,《吳都賦》云:綸組紫菜。這其實說的是三種海菜。《爾雅》曰:綸似綸,組似組,東海有之。綸與組是兩種海菜,紫菜又是一種。《綱目》曰:昆布生登、萊者,搓如繩索之狀。出閩、浙者,大葉似菜。蓋海中諸菜性味相近,主療一致。雖稍有不同,亦無大異也。這裡指出昆布有大小葉之分,藥理一致,沒有大區別。但事實上,在中醫里,小葉的稱昆布,大葉的稱海帶。二者皆出東海,山東,朝鮮一代多昆布;浙江福建一代多海帶。
《綱目》又:紫菜生南海中,附石。正青色,取而乾之則紫色。
紫菜就是我們現在用來做海苔的南海海菜,和海帶別有不同。煎紫菜為海苔;醃製海苔不用加任何佐料,用冷水泡開,保留湯汁,將味鎖在湯汁里。這兩種料理方法在南北朝時期得《齊民要術》已有記載:
膏煎紫菜:以燥菜下油中煎之,可食則止。擘奠如脯。
紫菜,冷水漬,少久自解。但洗時勿用湯,湯洗則失味矣。
還是那句話,不用擔心古人的飯桌問題。古人飯桌上真正的問題,就是西部的人吃不到海苔;江北的人吃不到吳椒;荔枝出嶺南,到了長安壞一半;而嶺南少牛羊,狗肉就不能不吃,不吃荒年真會餓死人啊!地域間的保鮮和運輸,才是美食壁壘。
這一段篇幅有些短,那我們就接著講另外一個補充知識點,關於小說中風月徒的武學——太極跟。
花郎,又稱國仙,風月徒,後來在半島形成風俗,專門在貴族後裔里挑一些俊男共內廷要人狎樂。當然,這些花郎同時也要充當保鏢等與武力有關的角色,後世有花郎金庾信武功無兩。不過在半島史書中最早出現的花郎應推斯多含,號稱五代風月主,曾經帶五千死士先登破伽耶,別有勇名。斯多含既然是五代風月主,那麼前面幾代風月主又是誰呢?其實關於這方面的考證大多都是裨史傳說,但也有些並非蒲風捉影。斯多含,是奈勿尼師今的七代孫。本作出場的智大路王子,也就是未來的智證王,是奈勿尼師今的孫子。斯多含出身皇族,家譜是可以考證的。他的外公就叫做魏花郎。這名魏花郎因其名字,常在一些文學作品裡被上溯為初代風月主。
但是如果仔細讀斯多含的家譜,祖父:魏花郎,祖母:悟道夫人。這兩個名字都像是虛名,是某種指代。因此這魏花郎會不會是魏國的某位花郎呢?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