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芳 第一百八十一章 蘭芳真的對帶清開戰了!_頁2
幾條商船,也是來購買茶葉的。
但是船隻行進到廣州港口,就被蘭芳戰艦擋住了去路,要求他們轉移位置到瓊州府海口港,不要再廣州港繼續停留,等待接下來的進一步通知。
這些帶英東印度公司方面的人這才知道原來蘭芳居然和帶清開戰了。
此前,因為蘭芳對這附近一帶地區和航線的絕對掌控,帶英的勢力根本無法對蘭芳的日常了解到多少。
要說幾年前,帶英還不在乎,但是現在,因為蘭芳的勢力增長,帶英也越發重視起了這個曾經的奇葩小國。
這一重視,帶英才發現他們根本不具備對蘭芳任何行動提前預知的能力。
整個孟加拉以東海域都是蘭芳的勢力範圍,他們的船隻、港口、軍港遍布周邊地區,帶英只有航行的權利,其他什麼都沒有。
此前帶英甚至沒有想過和蘭芳建立外交關係,所以蘭芳也沒有允許帶英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設立什麼外交站點之類的。
這也是為什麼帶英這次要安排馬雷克這個老熟人成為帶英駐蘭芳使節的緣由。
主要就是想刺探一下蘭芳內部的消息,好讓自己增加對蘭芳的了解,而不至於有什麼兩眼一抹瞎的情況出現。
不過因為蘭芳方面強調一定要等自己那邊的使節陸航抵達倫敦正式履職並且傳遞消息回來之後才能讓馬雷克正式履職,所以雖然帶英使節的住所已經搭建完成,但是馬雷克暫時還沒有得到上任通知。
也就是在這個階段,蘭芳完成了對帶清作戰的一切準備,並且正式發起了作戰,以至於作為亞洲情報中心的帶英東印度公司並未提前得知這個消息。
這場針對帶清的作戰隱藏在了蘭芳針對安南國鄭氏政權的作戰行動之中。
儘管有些帶英商船帶回去了一些蘭芳不正常物資調動的消息,東印度公司方面也沒有想太多,沒有人認為蘭芳會大膽到針對帶清搞什麼大動作。
蘭芳這邊對帶英還算是客氣的,把後來抵達的帶英商船帶去了海口港暫住,並按照外交禮遇給他們提供水和食物。
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帶英方面也並不清楚。
但他們還是得知了蘭芳正在對帶清作戰的消息,並立刻派了一艘快船返回印度,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新任印度總督查爾斯·康沃利斯。
六月底,康沃利斯得知了蘭芳和大清開戰的消息,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覺得是不是這個世界出了什麼問題。
居然會有人和清國開戰?
和那個古老而又神秘並且強大的存在開戰?
這是多想不開?
他覺得帶回消息的人一定有問題,於是親自詢問這個人,從他口中得知了實情。
真的。
蘭芳真的向大清開戰了,還是蘭芳主動的,現在他們封鎖了廣州港口,之前去的商船現在被軟禁在港口內,之後過去的商船又被安排在了海口港,不准靠近戰區。
根據蘭芳海軍的說法,他們要等待蘭芳軍隊在清國南疆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後才能重新開放廣州港。
在此之前,他們需要等待。
如果有什麼商業上的訴求,可以在戰後向蘭芳政府提出,蘭芳政府會酌情給出一定量的補償。
康沃利斯思來想去,左思右想,都覺得這個世界有些時候有點太瘋狂了,而且不單單是康沃利斯這樣想,整個印度總督府包括東印度公司相關的人員都對此感到莫名驚詫。
這蘭芳國的確很虎,很勇,很能打,在海上確實威名赫赫,但是……
那是大清啊。
強悍的大清啊。
屠滅一整個國家的大清啊!
你就這麼虎上去?和一個疆域遼闊到不可知曉的龐然大物開幹了?
你一個建國八年的小國就這麼和那個古老文明國度開戰了?
你們是不是太有自信了?
一時間,整個東印度公司和印度總督府的圈子裡都暫時忽略掉了商業因素,開始認真的探討起了這件事情可能給蘭芳還有亞洲局勢帶來的變化和影響。
馬雷克作為尚未履職的帶英駐蘭芳全權使節更是大驚失色,立刻啟程決定前往廣州與趙學寧會面,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蘭芳到底要幹什麼。
開什麼玩笑!
蘭芳的存在與否和帶清的存在與否對於帶英的全球利益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無論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可能劇烈的衝擊歐洲的金融市場,讓歐洲的貴族、資本家們損失慘重,從而釀成類似於尼德蘭經濟危機那樣的情況。
尼德蘭危機那種事情,整個歐洲就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再經歷一次。
蘭芳斬斷尼德蘭在亞洲的利益鏈條之後,阿姆斯特丹股市徹底崩潰,號稱是技術性調整,但是這一調整就沒有後續了。
尼德蘭不但是中產和無產經濟血崩、一夜返貧,連高層都有很多人為此損失慘重、甚至破產,大量損失慘重的人們瘋狂的圍攻尼德蘭執政府和東印度公司總部,要求他們給出一個解釋,要求他們賠償損失。
但問題在於,尼德蘭高層自己也是損失嚴重的那一群人,根本不可能拿出什麼補償措施,只能裝死,畫大餅,然後祈求法國人趕快來幫助他們。
尼德蘭自家軍隊被帶英收拾的慘兮兮,剩下來的也是損失慘重的一份子,根本沒有多少人還願意為執政府、東印度公司而戰,國家秩序幾近崩潰。
到法軍入境前兩天,憤怒的人們已經開始自發圍攻執政府和東印度公司總部。
裡面的人想裝死,外面的人就要衝進去把他們拖出來,活生生打死,然後再給他們風光大葬。
情況危急之下,執政府和東印度公司最後的武裝衛隊選擇向暴怒的人們開槍,造成了流血事件。
但是這並沒有嚇退暴怒的人們,反而刺激了他們的怒火,使得人群中的軍官、士兵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