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尼卡先生問候。」

    蘇卿笑笑，也對尼卡用中文說：「尼卡先生，你好。」

    尼卡會中文，聽懂了。

    「謝謝陸太太。」尼卡笑道：「老夥計的眼光可真好，找妻子不是找合作夥伴，如果我再年輕個幾十歲，我當年也不會娶我第一個老婆。」

    尼卡的第一任妻子早去世了，這才敢這麼說。

    尼卡與陸容淵相視一笑，還真像忘年交一樣，實則各自都清楚，這些都是表面功夫。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就是應酬。

    蘇卿一直跟隨陸容淵左右，夏冬夏秋幾人分散去找厲國棟。

    尼卡十分願意結交陸容淵，與暗夜打好關係，對自身家族也有利。

    這叫互惠互利。

    陸容淵暗示性地問：「尼卡先生，你對天狼怎麼看？」

    「天狼？我們可一直沒跟天狼有任何合作，聽說現在天狼易主了，厲國棟也下落不明，老夥計，你又少了一位競爭對手。」尼卡也很狡猾，

    抽著雪茄，與陸容淵淺談。

    陸容淵勾了勾唇，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紅酒杯壁：「尼卡先生沒有從中分一杯羹，我也甚是驚訝。」

    「老夥計，你們內地人，可真會開玩笑。」

    「尼卡先生現在可是這鎮上的霸主，我哪敢拿你開玩笑，我暗夜幾條運輸線，還得仰仗著尼卡先生呢。」

    前段時間，在陸容淵落魄時，尼卡就想趁機踩一腳，從中分一杯羹。

    簡單的幾句話，火藥味十足。

    尼卡手心裡的汗都沁出來了。

    陸容淵將消息散布出去，擺明了要抓到厲國棟的決心，尼卡也聽出，陸容淵應該是猜到人會來找他。

    尼卡轉移話題：「陸夫人一個人也無聊，要不讓我的幾個孫女陪陸夫人？她們都會中文。」

    蘇卿看向陸容淵，徵詢陸容淵的意見。

    陸容淵點頭：「就在大廳上轉轉，別離開我視線。」

    尼卡笑話道：「老夥計，你這也太粘著自己的太太了，這可是我尼卡的地盤，誰敢在這裡生事？保證待會讓她們把你的太太完完整整帶回來。」

    「老婆是自己千方百計娶回來的，自然得小心呵護著。」陸容淵溫柔地捋了捋蘇卿的頭髮：「去吧，若是覺得無趣了，就來找我。」

    千方百計是真的。

    蘇卿聽著心裡發笑，面上不動聲色，起身隨著尼卡的幾位孫女去了。

    宴會廳很大，來來往往的客人。

    尼卡的幾位孫女用中文向蘇卿介紹本地的風土人情，然後又聊到衣服包包首飾。

    全國女人在這個話題上，都有共同的語言。

    蘇卿覺得實在無趣，勉強陪

    著大家聊了一會兒，藉口去洗手間了。

    人生地不熟，蘇卿走錯了方向，在走廊轉角處聽到有人用葡萄牙語說：「劉昌赫已經把那個女的抓到了，這次還有意外收穫，他們把暗夜的二把手萬揚也給抓了。」

    「什麼？劉昌赫瘋了，他把暗夜的人抓了？」

    蘇卿聽見時，心頭一震。

    是樓縈跟萬揚出事了？

    蘇卿正要停下去，被人發現了。

    「誰躲在那裡。」

    蘇卿來不及走，說話的那兩人就過來了，她索性坦蕩地走出來，用中文微笑著問：「請問洗手間在哪？」

    剛才說話的兩個男人正是尼卡的兩個兒子，剛才就跟在尼卡身邊，蘇卿見過。

    「陸太太，你剛才都聽見了什麼？」

    蘇卿一副天真地說：「我剛才在找洗手間，聽見這邊有說話聲，想著找人問問，沒想到是你們啊，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

    尼卡的倆兒子互看一眼，他們剛才用的是本地話，而剛才陸容淵說了，他的太太不會其它語言。

    就算聽到了，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否他們的人把暗夜的人抓了的事傳出去，後果難以想像。

    「陸太太，我們兄弟倆在閒聊，洗手間在你後面左轉就到了。」他們用的是中文。

    「謝謝。」蘇卿很感激地笑了笑，然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