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醫娘子 第四百零九章 無刃峰_頁2
說有點假。
有此懷疑時,舞悠然便忍不住查探一二,卻發現這個老僕根本就是戴了一張面具的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根本不似他此刻表現的那般老邁,說是三十出頭的美男子亦不為過。
若非骨齡顯示他已經四十有三了,舞悠然還以為他最多也就三十出頭。
這樣一個人為何偽裝成一副老僕的模樣,舞悠然帶著一絲疑惑,甚至都有點懷疑會否要見她的人並非眼前這個戴著黑紗斗笠的年輕人,而是這個中年人才對。
沒錯,斗笠中人確實是個男子,二十歲的男子,黑紗搖曳中雖然遮掩了幾許容貌,可舞悠然自有辦法得知他的容貌,那是一個不比慕容謹他們差上幾分的男子。
這位年青的男子眉宇間平淡如水,唇角掛著笑,不淺不淡,給人一種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也不會有什麼能夠引得他變了臉色。
看不透,無法令人釋懷的一個男人。
舞悠然在打量對方時候,透過黑紗的眸子亦是同樣在打量著舞悠然。
「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的女大夫,自有自己的自信,身邊從不缺護你之人。不是一味愚善之人,懂得取捨,懂得分辨。」不等舞悠然先開口,這人已然率先對舞悠然有了一番評價。
「是你要見我?」
「是。」
「是你委託了木杳要將我帶來此處,與通匯錢莊的錢掌柜合作,在我大婚當夜將我擄走的幕後人?」
「是。」
「你是何人?為何要見我?」
「一個想讓你認祖歸宗之人。」
舞悠然眉頭微蹙,「我現在過得很好,用不著所謂的認祖歸宗,也不想摻和進你們的事情之中。若你見我只是為了這個,還請回吧。我沒興趣。」
男子搖了搖頭,「這可由不得你。在你體內流著那個家族的血脈,便註定你逃不過這場紛爭。更何況,也算不得紛爭。因為只是那些人的自以為是,從始至終在我看來,你都是唯一的繼承者,不會有其它。」
「你到底是誰?」舞悠然聽著這話怪怪的,不由沉聲問道。
掀開的斗笠面紗,顯露出一張高潔清雅的容顏,淡淡的如蘭,清靜幽雅。
「姑蘇中允,我名姑蘇中允!」略顯清亮中帶著溫雅的嗓音從那淺笑的唇瓣吐出,卻是驚訝了所有人的心,也讓慕容謹幾人立刻戒備的將舞悠然與安安護在了中間,滿懷敵意的瞪視著姑蘇中允。
「那日井鎮偷襲之人自稱姑蘇公子,此人與你是何干係?」慕容謹沉聲問道,若非確定眼前的姑蘇中允與那日自稱之人氣息不同,慕容謹早已經出手將他拿下,而不是這般開口詢問了。
「若我說不知,恐怕諸位也不信。認真說來亦是我管教不嚴,才會讓下面的人亂來,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在此向你道歉。」姑蘇中允說著朝著舞悠然深深鞠躬一拜,甘心情願的。
「公子,我不服,不服。那個女人什麼都不付出就要獲得公子您這些年來努力的成果,我不服,她不配,不配。」隨在姑蘇中允身旁的年輕隨從漲紅著一張臉,指著舞悠然句句不離不服,那眼中的恨意,恨不得能將舞悠然千刀萬剮了。
「小樓,休得胡言。悠然姐姐是義父的親生女兒,還是唯一的長女,只憑藉她身上流著的血脈,她便是姑蘇家名正言順的繼承者。至於我,本身就不在乎這些,你哪怕是為我好,也要弄清楚公子我要的是什麼。豈能因此險些害了姐姐的性命。我帶你來此便已經決定便是要你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具體如何處置,都要聽姐姐的,哪怕要你以命謝罪,我亦是不會為你求情。跪下。」姑蘇中允的語調波動並不算大,只是在他說到以命謝罪時,聲音還是有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看得出姑蘇中允對這個叫做小樓的年輕人亦不是無動於衷的。
「是,公子。」小樓抿緊了唇,哪怕再不甘都好,他亦是無法違背公子的命令,直接跪下了。
「姑蘇中允,你不必如此,哪怕真的是你的隨從擅做主張,我亦不是就這一點小錯便要取人性命之人。對於什麼姑蘇家的繼承權我絲毫沒興趣。至於你說的什麼父親。我可以坦白的說,我娘死的時候,我所謂的爹就已經死了。若這便是你的目的,我已經知曉了。我的回答還是那個,我不在意,也沒興趣,就跟你對著所謂的繼承權沒多大的興趣一般,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