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門第 第一百九十章親人_頁2
天到晚的在菜園忙前忙後、忙裡忙外的。
菜二心疼的說:「快去睡。」
林株很快的回到自己屋裡點上油燈,趴在炕上看著塗滿白紙的乾淨的屋子。真的很乾淨。除了一張炕一隻木箱,就什麼也米有了。
現在自己已經長大,的添個梳妝檯桌子什麼的吧。
再者也得給屋裡點綴點什麼。看起來很單調。
點綴點什麼呢?
爹的手巧,編幾隻精美的籃子什麼的掛在牆上,做幾支絹花插在裡面。然後買幾隻便宜的花瓶,插上鮮花。
這就像個閨房了。
還有她不喜歡土炕。也不喜歡睡熱炕。得將土炕打了,做個木床。
打算了一會兒。還真的睡意襲來。便翻轉身體,仰面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聽到耳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下意識的睜開眼睛。頭前果然有個黑影。
誰?
她下意識地問了聲,張嘴想喊。
就聽九兒柔柔的說:「株兒是我。」
「九兒姐姐回來了?」林株忙揉了揉眼晴坐了起來,睡意猶在的問:」剛回來麼?吃飯了麼?我去幫你做。」
這個唯一的閨蜜也有一段的時間了。怪想的。
九兒說:「剛回來,飯就不吃了?一會。馬上就走。,少爺讓我來看看你睡了沒,他想看看你。」
。什麼意思?剛回來就走啊?還是晚上的?
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她忙坐起來說:」金鎮少爺也回來了?怎麼這這麼著急走呢?」
九兒說:「形勢所迫。株兒你隨我來。」
要帶她出去。林株忙下了炕,跟在九兒身後,出了門,輕輕關上。
月亮很圓很亮,照的黑夜如白晝。她緊張而小心的看了眼爹娘的房向,燈是熄了,似乎還在說話。
看起來關係好了很多,這個時候還在竊竊私語。走出大門要經過他們門前,會不會被發現?
她慢了一下。
就感覺衣袖被輕輕的拉了拉,回頭一看,九兒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身後,她用一根手指優美做了個向屋後的手勢。
林株輕身跟著她向屋後走去。
對於金臻少爺九兒,甚至大山子梅伯,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加信賴。
兩人很快到了屋後的牆角,林株一眼看到茂密的紫藤架下站著仙人般的金鎮少爺。
他背向她們,身體頸長。
還沒走近,他便輕轉過身,月光下,一張安靜柔美到讓人心跳停止的臉上展開閉月羞花的淺笑。
林株頓時有了找到組織的親密廠感覺。
沒容她說話,金臻少年,伸出一隻手,。
,她只覺得一般幽香沁入肺腑?怎麼如此熟悉,好像在哪兒聞到過。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撥地而起,似乎並沒有貼近金臻少爺,已經到了院子外。
剛好落在了菜園側面。
腳才落地,身體又是輕飄飄的撥地而起,幾起幾落之後,金臻少爺柔美悅耳的如同潺潺溪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株兒,進屋吧。」
她這才看清楚已經到了金臻少爺家的院子裡,此時就在金臻少爺的屋前。
好身手啊!相比金小光,金臻少爺更加身輕如燕,帶著她出了菜園來這裡,感覺只有她自己在飄忽,似乎金臻少爺沒有貼近她的身體。
那個金小光,卻是將她緊緊地恨不得將她鑲嵌進他的身體。
這應該就是親人同外人的區別吧。
金臻少爺是自己的親人,金小光是外人。
她毫不猶豫的跟著金臻少爺進了黑燈瞎火的很久不住人的屋子。
月光透過半開半掩的窗戶照了進來。
金臻少爺姿勢優雅地坐進椅子,指了指對面說:「株兒,。坐。」
林株很聽話的坐了下來。抬起頭問:「金少爺。這段時間可好?」
關切之情便溢於臉上。
金臻少爺愣了愣神,才說:「總算是活著看到你了。株兒,你可還好?」
總算是活著?什麼意思?難道是遇到了什麼生死危險?他不是回家了麼?難不成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忙問:「金少爺?發生了什麼事兒?」
金臻少爺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家裡?還有什麼家裡呀?家破人亡啊。」
家破人亡?這麼慘?
林株條件反著的做出通感情悲哀狀,說:「金少爺,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節哀順變。」
家破人亡,一定是他的娘親病逝了,家裡為了給她治病,花完了積蓄吧。她這樣理解。
金臻少爺凝神看著林株精緻柔美的越來越像母妃的小臉,很久默默地低下頭。
五個月的時間,帶領舊部配合燕無憂,定遠的自衛軍以一比十的懸殊兵力擊退了敵軍一次又一次的攻勢,現在敵軍終於不敢貿然進犯停在警戒線之外。
他才有空帶堂弟保璽來都城找到前朝太醫,已經隱於都城的屈忠,幫他治療臉上的傷疤。
屈忠是前朝太醫院太博,號稱屈神醫。他三代受皇恩。前朝滅亡之後他不願為新皇效力,隱瞞身份,稍作易容隱居城中,一直同金臻保持著單線聯繫。
金臻少爺將堂弟送去現在做點小買賣的屈忠處安頓好。
沒有及時離開,帶著九兒來看看林株。
金小光知道妹妹的身份,他很不放心。
現在見到她知道她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剛才那些話,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後就後悔了。
他說的家破人亡,是指很急以前的前朝。這話也只有在自己的親妹妹面前說說而已。
可是妹妹卻以為是他現在這個名義上的家。
現在他的處境很危險。那些舊部下舊臣子都分流居住在定遠的三岔口處,那一帶正是賊寇進犯的地方。為了保護自己的部下家人,他暫時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