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門第 第一百一十五章吃的用的誰管_頁2
變,讓菜二娘子原本有點蠟黃的瘦臉泛起了一絲紅暈,忙夫唱婦隨:「對,株兒。你爹說得對。女人家醋吃得多了,上了年紀夾不住尿。還是少吃點的好。這可是老人們說的話。」
看來那個時代的老人言都是有道理的。前世她就聽奶奶說過。不過到底對不對還沒來得驗證。
林株笑著說:「爹娘,你們兩個今兒很恩愛的。要不要女兒吃完飯消失一會呢。」
說完點著飯碗只掛管抿嘴笑。
笑的菜二黑臉膛也紅了起來,幾口吃完碗裡的麵條,重重的將碗筷放進盤子裡。說:「這孩子,盡拿你爹娘尋開心。爹娘老夫老妻的了,談何恩愛。好好吃飯一會兒麵條泡了。」
林株吐了吐舌頭縱了縱肩。對菜二娘子說:「娘。女兒只是比娘稍微多放一點點醋,不會吃太多的。應該沒事兒的。娘辛苦了。快點上炕吃飯。一會兒女兒洗鍋。」
菜二娘子忙說:「不行不行。外面風大。株兒啊。今兒你就不要出門了乖乖坐在炕上。你皮膚嫩,被風一吹會發紅的。對了。你要是心急覺得悶,娘那裡有粘好的鞋墊子,還有些絲線,七八種顏色呢。樣子娘都描好了。一會兒娘教你做。」
又來了。這個娘總是不放過一切機會想勸說她學做針線。
可惜不管她怎樣試圖說服自己勉為其難,不管好壞學著做。可是還是一點不感興趣。甚至看到那細細的針細細的線就頭疼,還疼得厲害,手指都會疼。
她忙將頭要的撥浪鼓似的說:「不學不學,那玩意兒費手費眼睛。女兒眼睛不好,看一會會流淚。娘,快點吃飯。」
正準備出門的菜二看林株幾乎將頭埋進了碗裡,樣子很痛苦,似乎這做針線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他一向痛愛女兒,便說:「株兒娘,既然株兒不想做,就不要勉強了。你看看你將孩子給逼的。,都不能好好吃飯了。」
他到底是個男人,雖然思想守舊,卻對會不會做針線沒有深刻的體會。
菜二娘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當家的,你就會護短。你說說一個女兒家不會做針線怎麼行。以後到了婆家,縫縫補補的事兒誰做?難不成讓大老爺兒們去做?。我說株兒啊,你都十六了,就算不想學,那也得給你把嫁妝做了吧。那你同姑爺的鞋墊鞋子,**褻褲肚兜的誰幫你做。還有你以後有了孩子,孩子的衣服鞋襪誰來做。別聽你爹的,好好跟娘學。」
「以後娘幫著做,。我娘還這麼年輕,手有這麼巧。女兒還怕沒人做?娘,你該不會是將女兒嫁出去後就不管女兒了吧?那樣的話,女兒就不嫁人了。」
林株放下飯碗,很煽情的攬著菜二娘子是瘦弱的肩膀說。
說的菜二娘子無奈的搖著頭說:「這孩子,說什麼呢?不管你以後嫁到誰家,那都是娘的乖女兒。娘自然的幫你做。」
「這不就成了。娘,你慢慢吃著,我去那邊看看大姐,那邊的面估計也沒了吧。還有菜。」
林株說完輕輕下了炕,探頭看了看外面。
菜二娘子已經坐在炕頭端起了飯碗,聽她說,說了聲:「株兒,你先別去,娘有話要說。」
她很快的吃完飯,將盤子推起一旁,說:「株兒,你大姐在人家金少爺家也住了幾個月了。這眼看進了臘月門,俗話說臘月兔子不離窩,過了臘月就到了了正月,也不適合搬家的。娘前些天托人給你大姐找房子,現在有了眉目了。就是鎮子旁王家,。那王家婆婆你也見過,男人兒子兒媳都過世了,就剩她同孫子孫女,那孫子才十歲,孫女過完今年也要成親。家裡院子很大,就想找個人作伴,房租也不高,一間大屋子加上一個小廚房,一個月一錢銀子。你爹都去看過了,王家婆婆人不錯。」
王家婆婆,林株是有印象的,五六十歲,人很精幹。老伴早逝,兒子兒媳這幾年也生病相繼離世。
院子確實很大,前後兩排屋子。
只要她不計較林雲帶個孩子,倒是不錯。
她忙說:「這個好。我去同大姐商量商量。還有這事兒也過了這麼久,是不是該給奶奶大嬸他們說說了。過兩天大伯也回來了。」
危險消除了,也不拖累家裡,說出來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吧。
菜二說:「按理說也該說了。你說就一牆之隔,大嫂還沒見過外孫女,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再說了,一條兒女一條心,她心裡總揪著,拉著個臉,娘受不了。」
菜二孝順,林張氏現在身體總是出毛病,他幾乎每天都去看,發現大嫂對娘的態度很不好。
他覺得應該是還在記恨娘娘林雲賣給了傻子。
林株說:「爹娘,你們等著,我去問過大姐回來再說。」
菜二娘子看她急著要走,起身說:「株兒,現在風大,等晚上風停了再去吧。你看看你那小身子板,出了大門還不被風給吹走了?株兒,你先等等,咱跟你爹商量商量,租房子的銀子誰出,還有雲兒以後吃的穿的誰管。株兒爹,不是為妻小氣。你說雲兒已經在金少爺家快半年了,都是我們管吃管穿的,穿的我們姑且不說,就說吃的,那個月不是四五十斤白面,我們一家三口一個月都吃不下那麼多。你說一天兩天可以,一月兩月都行,她畢竟是我們侄女,可是我們日子也不好過。就那點月俸口糧都被娘拿走了。虧得株兒能幹,可是株兒掙的銀子的給株兒留下做嫁妝啊。」
娘還是想得周到。總不能一直住人家金臻少爺家吧。
仔細想想林雲這幾個月也確實花銷很大。
每個月的吃穿歸攏在一起也不少。
可是好人的做到底啊。
這很冬臘月的,怎麼也得等到開春了,再讓她自己想點辦法唄。
還沒等她發言,菜二嘆了口氣說:「株兒娘,你說的都對。可是我們不管誰管啊?你也看到了,就算給娘大嫂知道了,誰又是個管事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