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底，想問一句落到那般無疾而終的結局，是不是因為他嘴上說不出來，只能用行動表示，不夠證明他的愛情。

    明落的視線移了開，轉回手中的墨鏡上，眉心浮出一抹不悅，「人怎麼跑這來了？」

    「不清楚，最近他派來監視的人都沒出現，我還以為他放棄了。」姜櫟新也有些疑惑，「居然又殺了個回馬槍，是我的疏忽。」

    「他那個人就不知道什麼是放棄，固執得很吶。」明落的指尖摩挲了幾下鏡框，順著摸到架尾，將尾巴咬在唇間，輕聲嘟囔，「對，以退為進，故意放鬆戒備，麻痹敵人，是他喜歡用的招數。」

    姜櫟新眼角餘光覷著明落的小動作，心知她的情緒產生了波動，便提醒道，「明總，您的口紅蹭到墨鏡上了。」

    明落若有似無地哦了一聲，鬆開鏡架，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著架子上沾到的唇膏。

    她一直低頭盯著墨鏡，反覆地擦拭著鏡架，即便已經擦乾淨了，仍然沒有停止這樣的動作。

    姜櫟新的目光微沉了沉，沒再做無用的提醒，只有那個男人會對自己這位上司造成影響，別人不清楚，他清楚，明落緊張焦慮的時候，不是咬東西，就是擦東西，會持續到把心情收整妥當才停止。

    不管明落表現得多麼沒心沒肺，滴水不漏，那個叫孟淮的男人，總能輕而易舉地讓她出現破綻。

    這是劣勢，但又不能說不是幸事，一個人要是真的能做到了無牽掛，那麼不是成了仙佛，就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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