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不深，直到再也吸不出半點液汁，他才失望地吐出吸管，意猶未盡地睜開眼。

    但此刻的他，和方才的他，面貌已截然不同。不但鼓起的眼泡全然消腫，滿嘴的酒氣也全數消去，只剩臉上的酡紅尚未褪卻。

    水至寒心中有數，笑嘻嘻地看著他，沒有出聲。

    靜默了片刻之後，陳忠很快就發出一聲長長的，既羞愧，又滿足的嘆息：「水老闆，老實說，我老陳以前，因為你實在是很年輕，對於你在商業上的經營天賦，多少還是不太在意，不過現在，我是真真正正的，服了你了！」

    是的。陳忠不得不服。

    之前的安神枕，那奇妙的安神定神效果且不必說，就是這麼一杯包裝再普通不過的飲料，居然也有這般化腐朽為神奇的奇效，實在是讓陳忠不得不感嘆水至寒的好運。

    而，在好運之外，水至寒那份及時把握消費者心態的眼光，更是讓自認為商界前輩的陳忠嘆為觀止。

    當初的安神枕，水至寒並不是在案件發生以後就立刻拿了出來，而是耐著性子等警方把一切能夠用到的手段都使遍了，用過了，依然沒有效果，才大膽地毛遂自薦，然後一舉成功，獲得了陸警官的認可和友誼。而眼下的這份不知名的飲料，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拿出來，而是故意設定了這種特別的條件，再慢條斯理地推薦給自己，以這般奇妙得讓人一嘗便終生難忘的感覺，一舉獲得自己的認可，這兩次的出手，把握的時機，委實都是恰到好處，妙到了極點！

    「呵呵，哪裡哪裡，我只是從長輩們的身上借鑑經驗罷了！怎麼樣，陳董，這份贈品，你可滿意？」水至寒微微一笑，卻是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得意洋洋。

    他本就不是張揚的人，又在「水元府」里被困了兩年，心性早就磨鍊出來了。陳忠的這份感嘆，雖是由衷，卻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足為奇。

    陳忠眼裡異色一閃，訝於他到了此刻還是如此沉穩，絲毫沒有因為攀上了陸警官而有任何變化，心中頓時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想起自己先前的懷疑，陳忠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很隱晦地賠罪，「滿意，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水老闆果真是誠信之人！」然後目光一變，異常熱切，像是看到一座黃燦燦的金山一樣：「水老闆，這種飲料，多少錢一杯？」

    水至寒微笑依舊，慢悠悠地張開五指。

    這個價錢，是他和白倩再三琢磨過後的一致定價，比照的是五星級酒店裡，最高檔的洋酒定價。

    如今的有錢人，就不怕你賣得貴，越貴他越買，以彰顯自己的身價。

    再說，比起「玉液醒酒丸」那最少500年以上的植物材料，這個定價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白菜價，很低很低了！

    果然，陳忠的兩個眼球眨眼間就變得無比明亮：「5萬？沒問題，我先要10杯！」

    家中老父和岳父都還在世，酷愛杯中之物，只是礙於身體原因，想喝卻不敢多喝眼下既然有這等寶貝送出去，二老肯定喜歡！

    與其買那些成千上萬的保健品，不如買這個！

    早知道陳忠會是這樣的反應，水至寒搖搖頭，不慌不忙地提醒：「陳董，別急，這種飲料一般是不單獨出售的，必須得滿足二個條件。」

    陳忠微微一怔：「哦，哪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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