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吧？」

    李洛心頭微震，旋即乾笑道：「爺爺您怎麼知道的？」

    他也沒有狡辯否認，因為李驚蟄能問出這句話來，想來心中已是有著答案。

    李驚蟄淡淡一笑，道：「先前人多眼雜，不好多說...李靈淨或許是因為前些年的經歷，所以她的心思很深沉複雜，她對任何人都抱著極深的防備心，包括我。」

    「此前我幫她消除污染時，她看似極力配合，令得淨化效果極好，但實際上她內心最深處潛藏了一絲「蝕靈真魔」的氣息。」

    李驚蟄示意李洛坐下，然後為他斟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所以啊，李靈淨的內心最深處，其實是不打算將「蝕靈真魔」清除的。」

    李洛愣了，這種事情，他還真是不知道。

    「靈淨堂姐她...」李洛神色複雜。

    在與李靈淨這段時間的接觸中，他自然也是能夠感覺到後者的行事風格有些不擇手段，但不管如何，李靈淨對他，沒有絲毫的壞心。

    「爺爺，靈淨堂姐並沒有害我的心思。」李洛說道。

    李驚蟄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讓她活著離開了龍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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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龍牙脈與歸一會間，她選擇了後者，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如果真讓她從歸一會那種地方崛起，未來她或許有潛力成為其中的重要人物。」

    「原本來說，這種隱患，最好還是要在其沒有成長起來時就消除掉的...不過她真的很聰明，她將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這樣一來，反而保全了一線生機。」

    聽著眼前老人那淡淡的言語，李洛也是苦笑一聲，他懂其中的意思，如果換作任何人為李靈淨求情，恐怕李驚蟄都不會理會，唯有李洛這特殊的人，特殊的情況，才能夠令得李驚蟄改變一些想法。

    這就是李驚蟄為什麼說，李靈淨很聰明，她敏銳的在那麼多人中，選擇了一個對她最有用的人。

    「或許，她又利用了你。」李驚蟄緩緩說道。

    李洛沉默了一下，道：「爺爺，靈淨堂姐或許是受到蝕靈真魔的影響，行事的確自我而偏激，但我並不怪她，她只是在尋求自我的存活，正因為她曾經經歷過那些絕望，所以才會想要利用一切手段的去活下來。」

    「而且，我相信她，她不會害我。」李洛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因為他也相信自己的感知與判斷。

    不管未來李靈淨變成什麼模樣，最起碼，她不會加害於他，而至於其他的一些問題，真就只能到時候再看了。

    李驚蟄微微點頭，道：「希望你的感覺是對的。」

    而後，他突然話音一轉。

    「你的那柄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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