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可厚非。

    世上本就沒有明確的善惡，也沒有明確的仙魔，萬千大道殊途同歸，直指本心，姜明只不過是追求愛情，違背了所謂的道義，本沒有傷害他人的心思，卻反遭阻止，要他親手殺死心愛的女人，但凡是一個男人，都會反抗，他所犯之錯，是在於違背了門規，戀上了凡塵。

    陳凡嘆了口氣，愛情一物，本就虛無縹緲，卻又引著無數人嚮往，劍聖則是看向陳凡，疑惑道，「前輩，我做錯了嗎？」

    陳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每個人的道不同，我也不好評判，所以我才沒有插手這件事，只是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帶走靈兒，而是會選擇與伏羲一較高低。」

    「但是我這樣做，不是就目前情況來說，對事態發展最有利的一種方法嗎？趙靈兒只要沒有了和外界的糾葛，女媧後人的宿命絕對沒辦法發生，一切的悲劇自然就可以避免了。」劍聖道。

    「若拙，你開始懷疑了。」陳凡突然笑了。

    「懷疑什麼？」劍聖皺起了眉頭。

    「你的道，是太上忘情，超脫凡俗，可是如今，你卻陷入了凡塵之中，豈不是與你的道背道而馳？「陳凡道。

    劍聖聞言，立刻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想了很久很久，最終朝著陳凡拱拱手道，「前輩，受教了。」

    酒劍仙飲了一口酒，同樣嘆了口氣，淡淡說道，「雖然說姜明的所有記錄都被燒毀，但是大師兄在無極殿的偏殿裡設了一塊牌位，一直誠心供奉，希望可以幫助他早登極樂，只是他的牌位一直上不了漆，為他供香，香也點不起來。」

    李逍遙望著遠處的鎖妖塔，輕聲問道，「所以姜明的靈魂，就一直留在鎖妖塔里？那我們要是進去，豈不是還要面對他？」

    「我想這或許也是師兄的意思吧，他要借你們這些外人之手，超度了姜明，還把靈兒關進了鎖妖塔頂，美其名曰是保護她，不想讓她走上巫後的老路，這算是在贖罪嗎？」酒劍仙嘴角一竅，似笑非笑說道，毫不掩飾譏諷之意。

    「或許如此吧，其實冷靜下來，劍聖掌門所求的道，未必是錯的，只不過他的道，與我們不同罷了。」林月如臉色也是十分複雜，嘆了口氣。

    李逍遙聞言，卻是嗤笑一聲，顯然對於劍聖追求的道並不認同，在他看來，好朋友就應該自由自在的，快快樂樂的生活，不應該被關在暗無天日鎖妖塔中。

    「那劍聖與靈兒的娘親巫後之間，又是怎麼回事？」李逍遙看著陳凡和酒劍仙，問了出聲，他並不知道當年的往事，只不過幾人的隻言片語之間，總是提及巫後，讓他心中滿是疑問。

    林月如也是一臉好奇的望向了兩人，看來不論是哪裡，八卦之心都十分盛行。

    迎著李逍遙和林月如好奇的目光，酒劍仙抬頭望著天上，頓時哀嘆一聲，「罷了，罷了，看來今天是一定要沒有秘密了，這個世界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事無不可對人言，你要是光明正大，有什麼不可以對我說的。」李逍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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