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魔法艦的奧術炮台威力是什麼程度？」

    鄭柔棋聞言一怔。

    她並非那種看到法術，只知道拍手「傷害好大，很致命」的路人甲。

    但她們術士沒有導師、沒有理論，只有源自體內的魔法天賦，憑藉自身意志力施法。

    比起法師依靠「邏輯」而言，術士更依賴「直覺」進行施法。

    這也是自發施法的前提，她對「傷害程度」並沒有完整的概念。

    王負劍搖搖頭。

    神術側牧師、德魯伊、巡林客、聖武士等法術依賴屬性是感知，除去密斯特拉牧師有所涉獵法術理論外，剩下都只管丟法術。

    顯然這位丟出「魔法飛彈」的女士是一位術士小姐，同樣沒有理論基礎。

    王負劍直接拉起她的手，朝廁所走去，只有無人處他才能說出「法術常識」。

    同時他熟練地將男廁所門口牌子一翻「清潔中」，和剛從女廁出來的郭晴打了打招呼後，兩人身影沒入其內。

    老師們一般選擇上課期間上廁所，避免課間在裡面遇到同學，還得打招呼「你也來啦」、「老師好」的尷尬。

    他選擇男廁，便是因為男教師人數比例更少。

    這也是法師卷宗需要準備法術的被動。

    要是他能夠自發施法，直接在索倫一道面對面的「心靈傳訊」便完成了，何須如此折騰。

    然而，正用紙巾擦手的郭晴一臉呆呆。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欄杆，又轉頭望望已經閉合的男廁門口。

    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急不可耐，非得把學校作為戰場？

    一邊是教學生涯職責危機，一邊是索倫世界的領路人，她當場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最終，郭晴暗自說服自己。

    嗯，那一位肯定也是地球異客，時間緊迫，所以他們得找個地方緊急交流。

    嗯，郭晴你是對的。

    廁所內。

    王負劍和鄭柔棋兩人都在密閉空間內，神色嚴肅，絲毫沒有旖旎之感。

    「10級法師施展的三環火球術，是十倍增幅短劍級傷害。」王負劍交代道，「你這麼和紅袍法師說。」

    前者定性是對方要的答案，後者定量是勾引對方順著話題詢問的魚餌。

    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能完美回答對方的問題。

    此刻索倫側的軀體因為失血已經造成生命值下降，但總算畫完法陣，剩下默念神秘咒語激發儀式這一步，王負劍也只能心分二用掌控局面。

    鄭柔棋當即如實轉述。

    「十倍增幅短劍級傷害？」

    紅袍法師饒有趣味地聽著，一剎那他甚至有些恍惚，或許對方其實是一位法師學徒。

    鄭柔棋語氣沉著，開始把她與王負劍在「地球」上的交流複述出來——

    「法術傷害系統由基礎傷害，增幅倍數，附加傷害三者構成。」

    「基礎傷害便是法術誕生之初，用武器的傷害曲線比喻傷害級別。總共分為匕首級（1-4點）、短劍級（1-6點）、長劍級（1-8點）、重劍級（1-10點）、巨劍級（1-12點）。」

    任何武器造成最輕的傷害都是一致的，但是傷害的上限卻不一樣。

    紅袍法師雷德爾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上課的一天。

    也好，那接下來床上的玩耍更有趣味。

    「一環的燃燒之手便是匕首級傷害。」

    鄭柔棋眉角靜雅，語速平緩說道。

    「1級法師施展的燃燒之手，便是讓敵人受到一把匕首穿刺般的火焰傷害。」

    「如同對戰時匕首刺入深淺不一。法術傷害同樣看現場火焰分布，有人燒個眉毛，有人被燙傷，所以是1-4點波動。」

    遠處戰場上萬箭齊發的漫天「火球壓制」，如流星墜落不斷摧毀燃燒著附近樹林，火光照映著鄭柔棋臉龐，模糊輪廓的明暗線條。

    「倍數增幅，指施法者等級提升後，同步帶來法術傷害增幅。」

    「一般情況每級都能增幅一倍，因此2級法師的『燃燒之手』，相當於兩把匕首般的火焰傷害。」

    「5級法師便是五倍增幅匕首級，相當於受到五把匕首穿刺般的火焰傷害，也達到法術上限。」

    紅袍法師雷德爾目光微凝，仿佛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學徒生涯。

    然而回憶帶來下身不適感覺讓他發恨，目光流露殺意。

    他獰笑地感慨道。

    「燃燒之手是足足15尺錐形的範圍，比起真實短劍而言法術傷害直接無視盔甲。」

    「奧術的強大，便是我們紅袍法師立足於世界的資本。」

    鄭柔棋聽出個中殺意凜然，但腦海里所回想的依舊是王負劍的描述——

    基礎傷害如短劍級便相當於丟六面骰子，倍數增幅便相當於丟多枚骰子，數量上去自然總和會集中在期望值附近。

    因此法師們丟出傷害法術時，傷害規模大多心內有數。

    隨即，她便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束縛完全為之一松。

    「好了，女孩，法師教學的遊戲結束了。」紅袍法師雷德爾殘忍笑道、

    「跪著朝我爬過來，親吻我的鞋底，我會發下仁慈收容一位女術士奴隸。」

    鄭柔棋朝著窗內兩人輕微搖頭，隨後望向大腿側的匕首。

    然而房間內王負劍則看著手心處，在儀式完成後隱隱浮現的多才施法者「印記」！

    他順勢將其激發！

    隨即兩道準備好的「零環法術位」，開始融合提煉，走向合體——

    克敵機先！

    這道一環預言系法術瞬間向他腦海里湧入龐然的觀察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仿佛被解構開來！

    王負劍的視網膜深處，鄭柔棋微顫的身體不斷晃動出殘影，這些都是她接下來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