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見狀愣了一下，啞然失笑，伸手拉住了虞初冬的小手。

    一大一小，消失在歲月囚籠。

    當年夜玄第一次牽虞初冬的時候，她只有十歲。

    在原始帝城的世界，她是幸運的，也是不幸運。

    不過對於虞初冬而言，幸運大於不幸。

    因為她拜入到夜帝宮，成為夜玄座下第五位親傳弟子。

    歲月變遷。

    虞初冬似乎從未改變。

    而在夜玄帶著虞初冬離開歲月囚籠的時候。

    在那條原始帝路的黑暗盡頭，青衫老人面前最大兩顆光球之一，炸開了。

    消失不見。

    青衫老人眯眼看著那一幕，沒有說話。

    那兩顆光球，他一直不曾看清。

    那時候祂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當發現自己很難將分身送進去的時候，祂就知道，即便分身進去之後，也多半不是對手。

    歲月囚籠開始壓制祂的手段了。

    而歲月囚籠的變化，也代表著原始帝路的變化。

    青衫老人輕輕跺腳，輕聲說道：「偏心了哈，他們是你孕育的生靈，難道本座就不是嗎？」

    「人間王朝有一種奇妙的說法，叫皇上愛長子，百姓愛么兒。」

    「按理來說，你屬於皇上才對，怎會偏心於他們呢？」

    「還是說，你覺得他們有機會鎮壓本座？」

    青衫老人自言自語了一番。

    祂也沒指望原始帝路會回答。

    畢竟原始帝路是死的。

    很多法則的改變，那都是必然的。

    只是給到人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青衫老人屈膝蹲了下來，雙手擱在膝蓋上，眯眼注視著最大的那顆光球，嘀咕道：「加夜帝就是三個。」

    青衫老人視線下移，落在代表烈天帝、鎮天古帝、巨靈天帝、血老、萬相道尊、吞天魔尊六人所在歲月囚籠的光球上，輕聲道：「再加這六人，就是九個了。」

    「這個大紀元，這麼神奇嗎？」

    青衫老人收回目光，五行之眸緩緩旋轉，盯著黑暗魔海，呢喃道：「還是說，當年屬於本座的那個大紀元，純粹是因為那兩位清道夫來的太早了？」

    「罷了。」

    青衫老人緩緩站起身，抖了抖大袖，微微一笑道：「夜帝，給你夠多的時間了，再給你一點時間，只怕真有機會掀翻本座呢。」

    「這可不好。」

    「本座喜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所以……抱歉了。」

    「你們都該死了。」

    說話間，青衫老人緩緩飛起。

    下一刻。

    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