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少呢。」

    王保強急了，「哥，真的都在這兒了。」

    「今天你變魔術也得再給我變幾張出來。」

    果不其然，王保強苦著臉又回屋一趟，拿了兩張珍藏碟。

    「蒼老師？眼光不錯啊。」裴青把這兩張也扔到麻袋裡，扭頭離去。

    「走了，你也早點睡。」

    王保強身體如同被抽空，失魂落魄的回了屋，再沒有動靜。

    在家歇了段日子，裴青體會到了有助理的快樂。

    餓了，給助理打電話。

    渴了，給助理打電話。

    買東西，給助理打電話。

    寂寞了——這個不好再給助理打了，他和馬莉朝鐵子的方向上越走越遠。

    「餵？青哥，今天中午整點兒啥？」

    「川菜吧，去薊門裡那家川味館。」

    「好嘞。」

    掛了電話，裴青繼續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沒過五分鐘，房門就「鐺鐺鐺」的響起來。

    「嚯，今天這麼快啊。」

    裴青起身開門一瞧，張順發正站在門外。

    「青哥，來活了。」

    裴青側身，「讓馬莉跟我說不就行了，你還親自跑一趟。」

    「剛去了趟八一廠那邊，回來正好路過。」

    張順發從皮包里拿出一份劇本遞給裴青，「合拍劇，《倩女幽魂》。」

    「這玩意兒拍多少年了，還拍？」

    「之前的都是電影，這回的是電視劇。」

    裴青接過劇本看了一下，他的角色叫七夜聖君。

    「男三號？」

    「青哥，這種千萬投資級別的合拍劇，咱演個男三號不算虧。」

    他出演步驚雲是各種因素疊加的運氣使然，沒有普遍參考性。

    如果裴青沒有踢劍，如果何閏東沒有拒演，如果趙紋卓沒做擔保

    差一樣裴青都演不了男二號。

    生怕裴青演了《風雲》之後眼高手低，張順發耐心勸道：「青哥，香江那個鬼才編劇，陳拾三知道吧？就是《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編劇。」

    「劇組花大價錢把他來給請來了。」

    裴青微微睜大眸子，「嚯，這是下血本了。」

    九八年香江亞洲電視推出《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之後，內地和香江就捲起來一股「殭屍熱」。

    等到零零年第二部推出，這股「殭屍熱」也達到了頂峰。

    那些年各種蹭熱度，跟風的殭屍劇層出不窮，都借著這股東風吃的滿嘴流油。

    說句誇張的，這劇是給香江影視圈續了命，陳拾三也自此名聲大噪，身價比一些導演還高。

    有他坐鎮劇組，那含金量確實要往上拔一拔了。

    「青哥，這還是人家導演主動邀請的你，我覺得這劇不錯的。」

    「主動邀請我？」裴青好奇起來，「這是怎麼看上我的？導演內地的？」

    「那倒不是，導演叫李蕙珠，香江來的女導演。」

    「她看上你是因為步驚雲，說你那股邪里邪氣的感覺很對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