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推演遊戲 第二十章 滾出我的辦公室_頁2
更新:09-16 03:44 作者:永罪詩人 分類:其他小說
的走廊里。
三樓比起一樓來變化更大,現代化設施大多陳舊起來,多了很多老舊的器械,一路上,指向何處的標識牌幾乎沒有完好的,全都鏽跡斑斑,損毀明顯。
時鐘的外殼上結著凝固的血塊,指針轉圈的聲響笨拙且沉重,虞幸一路沒碰到人,他順利根據殘缺的指路牌和清晨模式記住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外科主任辦公室】
由於已經是主任級別,他在這個濃縮就是精華的恐懼醫院裡擁有一個獨立辦公空間,進入需要鑰匙,而鑰匙就在他的白大褂口袋裡。
虞幸摸出鑰匙對準孔洞,輕易將門打開,門後是一個幾乎什麼也看不清的空間,要知道虞幸的體質雖然還被【囚籠】壓制著,視力也超過普通人一大截,不應該覺得著被走廊燈光滲透的房間有那麼黑。
很顯然,這種黑暗並非自然的黑暗,而是被某些特殊力量籠罩之後,才變得無法被光明驅散。
虞幸心中瞭然,恐怕他的第一個任務就不簡單,他伸手在門邊摸索著電燈開關,整理工位不一定會讓他在黑暗中摸黑整理,雖然這個模式有鬼物影響,但最基本的物理反應還是會有的。
不多時,虞幸便摸到了開關,但同時,另一隻手,也從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摸到了他的手背。
那隻手冰冷,潮濕,就像在冰櫃裡凍久了的海鮮,卻長著人類的手指,虞幸只在那東西觸碰到他的一瞬間有一絲停頓,旋即就像什麼也沒感覺到似的,按下了開關。
辦公室里頓時一片光亮,那隻不知道屬於誰的手也在剎那間消失,虞幸眯著眼睛看清了室內景象,辦公室面積不大,一側有飲水機和綠植,另一側是一個白色玻璃櫃,玻璃櫃旁邊就是辦公桌,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工位。
工位上,一大堆資料雜亂堆積,虞幸離得遠,一下子看不出都是些什麼,保溫杯等等物品也隨意放著,看了這麼一眼,虞幸就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把這個身份當作真實存在,那麼他的工位一定被別人翻亂過。
虞幸故意沒有關門,快步走向桌子,看著桌上的東西想到,有人不用鑰匙就打開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在桌上帶走了什麼……或是留下了什麼。
桌上的粉紅色信封就這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他視網膜中,與其他東西相比,信封擺放得尤為整齊,並且顯眼。
虞幸知道是誰來過了。
大概是那個被他殺死,現在屍體還在他家床上的那個病態女人,那女人本來就跟蹤他,像個狂熱的私生,擱刑事犯罪里就叫跟蹤狂,大概率伴隨著私闖民宅、侵犯隱私等罪名。
女人瞞著他偷偷配好了他辦公室的鑰匙,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應該說,對於已經死去的女人的鬼魂來說,做這些事要更輕易。
把他的辦公桌翻亂,可能還是想偷窺他的隱私吧。
虞幸走上前,把分紅信封先揣在了白大褂口袋裡,他能察覺到室內的燈光仿佛都亮了一些,想必那個女鬼對他的這個舉動十分滿意。
他拿起桌面上的資料紙,發現其中有好幾個種類,有住院病人的病歷、身體檢查的報告單、某些病症的新資料等等,除此之外,草稿紙和醫學書籍也在桌上攤著。
虞幸麻利地把這些分門別類理好,桌子一下就清爽多了,只剩下幾個裝在深黃色紙質文件袋裡的資料需要放回抽屜。
這張桌子下方和左右兩邊都有抽屜,中間的抽屜里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比如剪刀、膠帶、小夾子之類的,其實這種剪刀就可以當作行兇者的兇器,可是虞幸沒看上,因為旁邊的玻璃櫃裡還有更好的。
左右兩邊的抽屜就是各種本子了,其中還有簽到表,借用器材的簽單表,消毒記錄本,病人的感謝信等等。
所有的感謝信都被拆開,每一個病人真摯的語言都被紅色的血跡畫上了直線,仿佛是在重點勾圈,在最後,還會有一個血色的勾,底下寫上一句優越感十足的「已閱」。
虞幸把感謝信們拿出來,看到女鬼占有欲極強地點評了病人們的感謝信,好像這麼做就能顯示出她和別的病人有多麼不同的地位的時候,一雙鳳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醫生救人,職責所在。
病人感激,真心實意。
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有什麼權力糟蹋病人們一筆一划寫出來的東西?
從感謝信上的血跡分布來看,這個女鬼很喜歡看到別人誇他,會在誇讚他的話下面打上橫線,但是只要病人們表現出一點對他的喜歡,甚至只是普通的尊敬崇拜,女鬼就會惡毒地把那一段畫上很多很多凌亂的叉,最好能將墨跡全部蓋上,一點也看不見才好。
身邊沒人,也沒有直播鏡頭,從虞幸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此時不太高興。
空氣又變冷了,燈光像沒電了似的昏暗下來,似乎看不見的女鬼還對他的表情不滿意。
虞幸眼中浮現出一股戾氣,在他看來,這女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了這麼多惹人厭的事情,還妄想繼續掌控他這個「醫生」。
他沉默著把感謝信好好收起,又將桌上其他東西分別擺好,在聽到系統通知他第一個任務已經完成了之後,虞幸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
他掏出放在口袋裡的粉紅信封,連拆都不拆,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從中間撕毀。
恍然間,好像有一個女人的憤怒叫聲響在他耳畔,信封里滴出血來,染紅了虞幸的白大褂。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在尖叫黑夜模式里,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在遇到鬼物的時候受一些傷,或是沾到像血跡、炭灰、淤青等等,並不突兀。
虞幸一點也不怕,要是說,正常人會對被自己殺死的人產生負罪感和恐懼感,那麼此時站在這裡的人,不論是他,還是這個身份原本的那位桃花運點滿的醫生,都不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對於這樣不自量力的東西,虞幸向來毫無同情,只覺得噁心。
他將滴血的粉紅信封摺疊在一起,再次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