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什麼?」桃子說著,把墨鏡從鼻樑上摘下,笑意盈盈地看著盛春成:「你是不敢和她吃飯,還是你不敢也喜歡她?」
「都不敢。」盛春成笑笑,說:「她有開賓士的人會接她,我有什麼,請她坐自行車後座?」
桃子咯咯地笑著:「那我呢?」
「你什麼?」盛春成問。
「我請你吃飯,你敢嗎?」桃子收斂起笑容,臉上嚴肅了起來:「我開著我的寶馬去接你吃飯,你敢嗎?」
盛春成想了一下,他說:「不是不敢,是不好,你是我的客戶。」
「那又怎樣,不能是朋友?」桃子挑釁地看著盛春成,問。
盛春成說是,「是客戶也是朋友。」
「不能有其他的了?」
盛春成搖了搖頭,他知道桃子說的其他是指什麼,他覺得當然不能有,有了小心被老倪找人打斷腿,買兇殺了你都有可能。
「你呀。」桃子嘆了口氣,「真是塊木頭。」
盛春成差點脫口而出,昨天徐小姐也說我是木頭。怎麼你們的口吻都是一樣的。
「還是一個孬種。」桃子又補了一句。
「今天,下面放風箏的人真多。」盛春成把話題引開。
「剛過了清明不久啊,清明前後,本來就是放風箏最好的時候。」桃子說。
盛春成心裡一凜,啊啊,已經過了清明了,自己五一可以忘,怎麼把清明也忘了,都沒記得那天,和鍾欣欣去看看郭爽,盛春成心想,過幾天一定要去郭爽那裡,和她說一聲對不起,是自己昏頭了。
桃子繼續說:「清明放風箏是習俗,以前的人,不僅白天放,晚上也放,晚上放的時候,會在風箏下掛上一串串彩色的小燈籠,像星星一樣,又叫『神燈』,有一首詩,『夜靜弦聲響碧空,宮商信任往來風。依稀似曲才堪聽,又被移將別調中。』寫的就是晚上放風箏。
「以前的人,會把風箏放到天上,然後把繩子剪斷,這樣,煩惱啊,痛苦啊,不幸啊等等,都會隨著風箏,一起飛到天上去了。」
「你知道的真多。」盛春成說。
桃子微微一笑:「怎麼,你還以為我只是個繡花枕頭。」
盛春成差點說出,你不是繡花枕頭,可惜你是一朵鮮花,插到了老倪的牛糞上。他想想又沒有說,你誰啊,你以為老倪是牛糞,人家以為是金山,多少人哭著喊著,夜裡夢裡都要奔向金山。只有你這種屌絲,才配做牛糞。
桃子朝盛春成伸出了手,和他說:「拉我一下。」
盛春成握住了桃子的手,用力一拉,桃子人站了起來,卻就勢倒在了盛春成的懷裡,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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