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沙共舞 第四十二章,尼羅河論劍_頁2
更新:10-18 06:58 作者:令狐與無忌 分類:女生小說
開始佩服領導了,老王一如既往地比大家先想了一步,真正是既有苟且,又有遠方。
大家在帆船上揮斥方遒,直至夕陽映紅了大河才讓船夫將帆船靠了岸。
老王招呼著去隔壁的「friday』s」共進晚餐,唯獨錢旦鬼鬼祟祟地請假:「王總,我晚上還有點事,先走了。」
老王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你老婆沒來吧?有什麼事連飯都不吃了?」
錢旦含糊地說:「我一個本地骨幹出差回來,我約了他吃飯。」
他做賊心虛地說了謊,他並沒有約什麼本地骨幹。
錢旦急匆匆趕回宿舍,林漢和王海濤兩個人都在廚房。他們見到錢旦,驚訝地說:「老大,你這麼早回來了?老王不請你們吃飯嗎?」
錢旦支吾:「我還有事,先回來了。」
王海濤說:「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我的大盤雞正好新鮮出爐。」
錢旦看了看手機,和兩位兄弟一起來到餐廳坐下,他匆匆嘗了王海濤的得意之作,扒了幾口飯,把碗筷一放:「我約了人,得先走了。」
他進自己臥室換了身運動服,穿上球鞋,就往門外跑。
林漢在背後叫:「你今天約了誰啊?我怎麼覺得好詭異啊!」
錢旦直撲邁阿第俱樂部,蘇琳在俱樂部門口的街邊等著他。她把頭髮高高紮起一個短馬尾,穿著一身專業的網球服,短裙,既洋溢著小女生的活力,又在昏黃路燈下顯出幾分嫵媚。
這一天是蘇琳約了錢旦學網球。邁阿第俱樂部里有七、八塊紅土地球場,每個小時場地費四十埃鎊,教練費四十埃鎊,合計折人民幣一百塊錢左右,比起國內算便宜很多了。
錢旦初學,蘇琳請的那個叫摩西的埃及教練帶著他練。她則在球場旁邊又跳又叫,誇張地為他喊著加油。
錢旦團隊的本地骨幹阿馬爾確實也是在那一天結束了在賽普勒斯的出差任務,順利回到了開羅。
新的一個星期,從賽普勒斯歸來的阿馬爾總在問錢旦有沒有機會把他調動去深圳總部工作,他說的不是短期輪訓,而是定居深圳。
他第一次問時錢旦沒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難得有個埃及人如此認可公司,認可中國,倍感欣慰。
他第二次問時錢旦認真了,一本正經地和總部同事討論了可行性。最大的問題是阿馬爾算不上「業界高端」,不能以顧問、專家身份和公司另簽合同,公司現有的人力資源政策保障不了他常駐深圳之後的個人利益。
錢旦問阿馬爾為什麼惦記著去中國常駐?阿馬爾說因為他喜歡中國。錢旦隱約覺得他另有所圖。
周末的時候錢旦請同宿舍的兩位和老謝在231街的「上海人家」吃醃篤鮮、紅燒肉、生煎包。他提到了阿馬爾對偉華和中國的強烈認同感。
長期「包打聽」,掌握各種最新江湖八卦的林漢在一旁嘿嘿笑了:「阿馬爾不僅僅對偉華和中國有強烈的認同感,他對中國姑娘也有強烈的認同感。」
原來,阿馬爾在賽普勒斯時愛上了公司研發去支持同一個項目的一個中國姑娘,兩個人在維納斯的故鄉共同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只是那時光對於阿馬爾來說是朝夕相處,對於
研發姑娘來說只是並肩戰鬥,是一段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愛情。
過了幾天,阿馬爾約錢旦去尼羅河對岸那家叫做「casino」的河畔餐廳抽水煙。
路上,阿馬爾沉默地開車,音響音量調得很大。錢旦兀自望著一側的尼羅河發呆,沒有留意到同一首歌被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阿馬爾跟著大聲唱了起來:「icanttakemyeyesoffyou,ican』ttakemyeyesoffyou,,,」
錢旦欣賞地說:「我也很喜歡damienrice,他的歌總是誠摯、憂鬱。雖然我不憂鬱,但憂鬱的歌往往容易打動人心。」
阿馬爾把音量稍稍調小了一點:「我在賽普勒斯時經常聽這首歌,我憂鬱。」
錢旦敏感:「聽說你在賽普勒斯愛上了一個中國姑娘?所以,這是你喜歡的歌?還是她喜歡的歌?」
阿馬爾憂傷地說:「這是我推薦給她聽的歌,她很喜歡這首歌。但是,她不像我喜歡她那麼喜歡我。」
他又告訴錢旦:「我買自己的房子了,在離大金字塔不遠的地方。從我的房子裡可以天天看見金字塔的早晨,我要為我的房子找一個女主人。」
又是夕陽墜入尼羅河的時候,錢旦望一眼他被染成金色的憂傷的臉,認定他新換的怪異油頭十有八九也是因為那姑娘。
他心裡嘀咕:「這麼認真的單戀?我向總部呼喚個研發專家去賽普勒斯支持項目,沒想到是個女工程師,更沒想到你心心念念要把人給拐到埃及來做你的女主人?」
錢旦小心翼翼地說:「我希望你房子的女主人早日出現,但是,我想那應該會是個漂亮、聰明的埃及姑娘。」
阿馬爾伸手又把音響的音量調大了,大聲說:「所以,你不支持我?」
錢旦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他想了想,說到:「這件事情上我是否支持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時間會證明一切。要麼我們把這件事情暫時放一放,三個月之後再討論?」
阿馬爾皮笑肉不笑:「noproblem.」
跟隨偉華走遍萬水千山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兄弟姐妹們不僅奮鬥在別處,往往還愛戀在別處。在巴西、俄羅斯、泰國、馬來西亞、土耳其、伊朗都有錢旦認識的小伙娶了當地姑娘,亦有中國姑娘嫁給了當地小伙的例子。
不知不覺中,中國和中國人越來越外向,越來越與這個世界緊密融合在一體。
詩詩如期地在尼羅河邊上生了一個胖小子。
她分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