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 白日依山盡!_頁2
是推到前面、欺世盜名的傀儡、騙子。」
嵩陽書院學生也紛紛大罵杜預。
「【登鸛雀樓】?連名字都想不出來?」
「呵呵,此人要原形畢露了。」
「我等拭目以待好了,看他怎麼編?」
「這下,大唐詩仙要顯出原形。」
唯有許劭,還有雲雅並不言語,依舊充滿期待凝視杜預。
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看著中行樂、士匄、鄭靖、嵩陽書院一眾上躥下跳的狗,杜預嘴角微翹。
他們是不知道,自己將要搓出的大招,又是何等家喻戶曉的一首王炸!
保證炸得他們
找不到北。
杜預目光悠然,仿佛要將這坐攬山河之險、盡收天地鍾秀、聚斂日月神光的鸛雀樓,物華天寶、收盡眼中。
他遙望一輪落日向著樓前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淡淡道:「白,日,依,山,盡。」
他一字一句,說得極慢,聲音也是極輕極輕。
但每吐出一個字,傳到眾人耳邊,傳出鸛雀樓畔、傳到黃河之上,傳入群山之中,卻如黃河奔涌、漸入佳境,越來越大,最後一個「盡」字,竟如雷炸響、響徹雲端,傳出足足數千里遠!
才氣,沖天。
中行樂、士匄、鄭靖、嵩陽書院,眾人/大受震撼、瞠目結舌!
他們狹隘、偏激的心靈,被杜預這區區五個字,衝擊地不成樣子。
雲雅長大小嘴,美眸閃耀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這是?」
「區區五個字,描寫鸛雀樓前群山,卻將這北國之春、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日頭西沉,壯闊情景,寫得如此氣勢磅礴、意境深遠、餘韻悠長、令人遐思神往!」
「哈哈,哈哈哈···」
鄭靖深受衝擊後,咬緊牙關,勉強穩住身形,強行抹黑冷笑道:「說什麼大唐詩仙,我看也不過如此!什麼白日依山盡?尋常至極!不足掛齒!」
士匄也強行壓下胸口一口翻滾的氣血,強自鎮定笑:「我看,遠不如雲雅的登鸛雀樓,甚至不如鄭靖的。用字極尋常人,連三歲小
兒都能做得出來。只怕這首詩,要翻車!」
嵩陽書院眾人,紛紛附和、贊同。
中行樂卻陰沉著臉,不說話。
他畢竟是鎮國大學士,實力擺在那裡,隱隱能感覺到···不對!
杜預這詩開頭一句,雖然只用了白日依山盡,極其尋常的五個字,每一個字都如同豆腐白菜,三歲孺口小兒都能隨口說出,但卻氣象萬千、仿佛氣勢磅礴的黃河初潮,看似來勢普普通通,但後面卻蘊含/著無盡氣象、磅礴後浪。
許劭冷哼一聲,搖搖頭:「閉嘴!」
眾人愕然,看向許劭。
許劭淡淡道:「用字尋常,便是詩詞平常?」
「好比做菜。」
「滿桌山珍海味、龍筋鳳髓,絕世珍饈,才能體現廚師技巧嗎?」
「用蘿蔔白菜等尋常之物,炒製成令人意猶未盡、讚不絕口、意境悠遠的家常菜,才能看出一個廚師的神乎其技啊。」
「都給我閉嘴!別攪了杜預的詩興,還有我品味的興致!」
許劭大怒。
士匄、鄭靖、嵩陽書院震驚。
他們不知道,許劭為何如此大發雷霆,對杜預這首平平無奇詩,又為何如此看重?
杜預微微一笑。
許劭品評士子,閱人無數,畢竟有點東西。
他目送流經樓前下方的黃河奔騰咆哮、滾滾南來,又在遠處折而東向,流歸大海,對林星河微微一笑道:「黃,河,入,海,流。」
詩才,迴蕩在黃河之上。
連原本平津合緩的黃河,也仿佛被杜預沖
天才氣所鼓舞鼓盪、更加喧鬧,萬馬奔騰、狂沖咆哮以洶湧磅礴的氣勢,澎湃的河流,奔流的河水在河裡川流不息。栩栩如生,猶如千萬條張牙舞爪的黃磷巨龍,一路挾雷裹電,咆哮而來。
在鸛雀樓俯瞰之下,黃河猶如一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