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第二百六十三節 聽證會(一)_頁2
開始坐到其他板凳上去了。原本許多能煽動人心的東西,如今愈來愈沒有戰鬥力了。
「馬院,時間到了。」安熙在身邊小聲提醒他。
馬甲看了看手錶,果然已經到下午十三時正。
「最後一次清場,關閉大門。」他下令道
下午一時是聽證會關門時間,逾期不到的視為自動棄權。
隨著大門關閉,原本顯得有些安靜的會堂里忽然之間話語聲便多了起來--一屋子都是「自己人」了,說起話來自然沒有那麼多忌諱。
「這解邇仁也真是亂來!正經事不干盡搞女人!」
「就是,一天到晚玩情調,講文化,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把他下放到儋州去下車間勞動改造三年。」
「我們儋州化工可不要這樣的累贅。」
「自古筆桿子文化人靠不住。畢竟是文科生嘛」
「文科生掘你家祖墳了?還是搞你家生活秘書了?」
雙方怒目而視,馬上有人出來打圓場了。
「這事也不全是解邇仁的責任,他一個光杆司令杵在梧州,能維持局面就算不錯了。搞個女人現在不是普遍現象嗎?你上回不是把輕工業中央實驗室里那個女實驗員給推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老解這件事上挺冤的。關鍵還是各個部門給他支持太小,就象評書里說得,給你三千老弱殘兵去打硬仗――擺明了就是去送死嘛!」
「呵呵,政保局不是號稱無所不能嗎?關鍵的時候總是拉稀。上回給他們滑過去了,我看這回還有什麼說辭!」
「伏波軍也有問題,元老在梧州,給他一個連協防――這tmd是在耍人吧?至少得留一個營!」
「你別瞎bb了,伏波軍一共才幾個營?保護他解邇仁要一個營?文德嗣在廣州也沒這麼大排場!」
「文德嗣也是元老而已,憑什麼他比解邇仁牛逼?!」
「元老和元老本來就不一樣,」有人故作高深,悠悠道,「從我們踏上沙灘的那一刻起就不一樣了」
元老院的討論象以往一樣開始漫無目的的發散的時候,解邇仁悄悄地登場了。
解邇仁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基本上就是按照美國殺人犯上法庭的標準。專門理了發,踢了鬍子,穿著一身整潔的半新舊棉布「幹部服」。按照規章,由辦公廳指派兩名元老「陪護」他。
儘管一干人是悄悄地進來的,但是他一走進來,立刻引起了在場元老的關注。有人還發出了噓聲。
解邇仁想露出些笑容來顯示自己「鎮定若常」,但是眼下他的心情根本就擠不出任何笑容,只好呆著一張面孔,對噓聲充耳不聞。
調查報告的正文他已經讀過。雖說姬信和陳白賓走得時候並沒有向他暗示過什麼,但是他們的調查過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雖然無法得知被詢問者到底說了些什麼,大致也能猜出整個調查的方向。
基本上,調查是按照他預想的方向在走。不過,到底他們有沒有搜集到更多的信息,趙豐田等人對調查組具體說了什麼他都不得而知。所以難免心裡有些忐忑。
看到報告之後,解邇仁的心大致定了下來。這份報告基本沒有出他的預料。他心裡暗暗感激,雖說他事先作了安排,但是姬信顯然是「高抬貴手」了。接下來,他就要得指望元老院對他「高抬貴手」了。
為此,他已經揣摩了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並且設想了自己應該採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回答。說實在的,他十分欣賞常師德當年的答辯,亦莊亦諧,嬉笑怒罵,揮灑自如。不過,自己眼下的問題可比常師德大太多了,還是保持低調、謙遜的態度為好。
他在聽政席上落了座。有些緊張的瞥了一眼正在主持席上的馬甲,只覺得全身都被出席的元老的目光給「萬箭穿心」。不由地心跳加速,腦門子上不由自主的泌出了汗珠。
馬甲見人已到齊,他用法槌敲了下,說:「請大家肅靜!」
隨後便是一整套的「儀式」――儀式感是馬甲追求的「法律尊嚴」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所以如今的聽證會較之過去,程序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