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渚異聞錄 絕處逢生
「說!這個手機是哪兒來的!」齊雲夢繃著一張俏臉,捏著手裡的蘋果手機,瞪著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大叔。
「小妹妹,這手機是你的啊?不好意西,這是俺在二手手機市場上買來噠,既然是你噠,那就還給你吧。算俺倒霉行不?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讓這位大哥放開俺好不?」大叔被司空銘雙手反剪,按在牆上。他才買的西裝啊!這麼突然被人在牆上磨破一塊布料了啊!嗚嗚嗚……
「哪個二手手機市場?」
「就素城西汽車站附近的辣個啊。」一陣風颳過,大叔眯起眼,再一睜開,哎?那兩個人呢?這麼瞬間沒影了?大叔傻眼。撞鬼了嗎?鬼為啥要搶走他的iPhone啊?居然這麼潮?
司空銘和齊雲夢通過高科技尋找晏雪琴未果,又循著唯一一絲線索追根溯源,最終只知道,晏雪琴在經過某個地下通道的時候,口袋裡的iPhone給小偷扒走了。
司空銘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如果是那靈敏機警的貓妖,扒手近身就會立刻警覺,怎麼會讓人輕易扒走了口袋裡的東西?
好不容易找到那個扒手,經過一番盤問,那扒手將當時場景如實招來:晏雪琴當時正被一個男人背在背上,衣服左口袋明顯比右口袋更垂,鐵定放了值錢的東西,於是他手一癢,就得逞了一部剛出不久的iPhone……
這個情報無疑讓齊雲夢和司空銘心急如焚。焦急的心情難以得到排解,於是他們端了那個扒手團伙,五名嫌犯被捕,面臨司法制裁。
是夜,司空銘神色惘然地站在高樓頂端,白袍勝雪,發如潑墨。他迎著夜風,仔細分辨,卻感受不到一絲晏雪琴和那貓妖的氣息。齊雲夢愁眉不展地坐在司空銘的一條大尾巴上,吹著冷風,打了個噴嚏,然後立馬抓起他的另一條大尾巴,當成圍脖朝脖子上一纏,暖和多了。
司空銘眼角一抽,斜過眼來,涼涼地道:「臭丫頭,別拿我的尾巴做圍巾,當心我摔你下去。」
齊雲夢滿不在乎地翻起白眼,冷哼道:「你現在是仙,隨便殺人可是會引來天兵天將,將你捉去天庭,關進天牢,大刑伺候!」
司空銘懶得理她。他正神情嚴肅地思考從那扒手記憶中獲取的畫面。畫面中背著晏雪琴的那個男人的身影並不清晰,只有個背影,分辨不出容貌,顯然扒手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身上,所以留在記憶里的印象並不深。
晏雪琴的影像相對而言就清晰了許多,她的臉色很白,還有些髒,額頭上隱隱有個印跡。忽然,那個印跡與他腦海中某個不太遙遠的印象重疊。
該死,那丫頭不會是遇上了……
司空銘臉色凝重,瞳孔微縮,心裡被從未有過的不安和慌張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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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剛被輕輕推開,晏雪琴立馬從睡夢中醒來,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她的耳朵忽然間變得極其靈敏,神經也變得極其警覺。
有人進了門……
她放緩呼吸,靜聽腳步,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手指卻在發抖。
下午,她給那兩個男人講解股票知識,始終沒有等來他們疏忽大意的機會,沒能登個**求救。一直到晚飯時間,一個老人到來,瞥了她一眼,氣氛突然一變,她又被一種她看不見的力量制住手腳,扔進了這個狹小的房間。
門縫裡飄進菜香,她側躺在木地板上,飢腸轆轆,渾身乏力,這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她被綁架了!而且被當做是一件東西,貼著待宰的標籤。
「你想活下去麼?」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晏雪琴掙扎了一下,衣料摩擦著地板,弄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那個靠近的腳步聲頓了一頓。她閉上眼,感覺到自己在一片綠色的汪洋之中沉沉浮浮,細碎的熒光圍繞著她,鑽進她的皮膚里,在她的血脈之中遊走,令她每一寸肌肉都充滿力量。然而,卻有什麼東西重重壓在她的腦門之上,令她有力無處使,如同溺水的人,拼命揮舞四肢卻找不到支點發力。
「想活。」她挪動嘴唇,無聲地說。
「很好……有一件事……你能做到……」
「什麼?」她又動了動嘴唇,無聲地問。
「咬人。」
「……」晏雪琴想起了之前嘴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