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份恩情在。

    「小王爺？！」趙蘊苧終是如願見到了心念的狀元郎，卻也在瞧見另一張容顏時慌了神色，「見過小王爺。」

    「不必多禮。」沈雲祉面色如常，眉眼間卻含著幾絲不易察覺的冷淡，「趙姑娘這是走錯屋子了？」

    趙蘊苧扯了嘴角，禁不住心虛：「是了，早聞第一樓新菜美味絕佳，便點了一家雅間是以品鑑，卻不想誤入此處，打攪小王爺雅興了。」

    趙蘊苧心中懊惱，卻也進退兩難。只聽聞兩人共享午膳，怎地憑空多出一個小雲南王了？

    想著方才小二未來得及說完的話語，趙蘊苧頗為無奈，只想著快些離開此是非之地。

    既然有小雲南王坐鎮，那顧皎皎自然是使不出什麼么蛾子。昨夜的擔憂便是多慮了。

    顧皎皎卻似見到救命稻草一般亮了眸子，當即笑意盈盈的湊過去福身行禮。

    「見過趙姑娘。想必姑娘是想去隔壁的雅間？那我便帶您前去吧。」顧皎皎側過身子，先一步跨過門檻，「店內小二未能指引姑娘到正確的廂房，也是我這個做掌柜的不是。今日姑娘的席面便算在我的頭上，算作第一樓的賠罪。」

    「不必這樣麻煩了，只帶我去隔壁的雅間便好。」

    趙蘊苧心中不是滋味，匆匆行了禮後便隨顧皎皎離開。

    也不知是何處出了變故，今日竟做出這般失儀之事。不過好在顧皎皎與杜玉榮未有私情，也不全然沒有收穫。

    「趙姑娘，那日百花宴上相助還未來得及答謝，今日席面還是算在第一樓，也能叫我心中安穩些。」

    顧皎皎將人安排妥當，喚來小二點菜。

    趙蘊苧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她面容清冷，有幾分不食煙火的氣質，可眸間的堅定又平添了幾分真實。

    是個美人，只可惜有些不懂距離了。

    「那日的事情本不是刻意為你解圍，你也不必費心思言謝。」趙蘊苧將人打量一番，還是放不下她與杜玉榮親近一事，「開門迎客本就是為了幾輛碎銀，本姑娘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顧皎皎只笑笑，卻是察覺到女子暗流涌動的敵意。

    這沒由來的不睦，倒是叫人摸不著頭腦。

    「你開門做生意，便好生做你的生意。人貴在安分守己，想來顧姑娘明白這個道理。」

    趙蘊苧話中夾槍帶棒，丟下幾句暗藏玄機的話就將顧皎皎連同小二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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