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怎麼說？」

    從對方的語氣上，黎朴就能感覺到與白牙截然不同的態度。

    「這麼說吧，那些意志都沒有自身具現能力，所以它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通過某些特定的條件或行為儀式，獲取生存所需的消耗。」

    「不同的神，所需的消耗也不一樣。」

    「神的替身，其實就是幫它們提供消耗的倒霉蛋。」

    說著說著，段明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然後飲盡。

    黎朴疑惑：「倒霉蛋？可是我看有的人……好像非常想成為神的替身。」

    「嗯，這個怎麼說呢，作為酬勞，替身確實可以從神那裡獲得一些好處。」

    「但是有些神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奇葩，所以它們需要替身完成的事件也會非常奇葩。」

    「舉個例子吧，我聽說有那麼一個神，成為它替身的條件是：在異域的時候永遠都會被一隻蝸牛追殺。」

    說到這裡，段明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黎朴愣了：「這算什麼條件？那他獲得的好處是什麼？」

    段明：「立即獲得十億結晶幣。」

    「……，還真挺奇葩的。」黎朴有些無語：「不過十億聽上去簡直是天文數字。」

    「還有，我還聽說過一個。」

    「有一個神能夠讓自己的替身重生，但是每次重生都會增加一個奇怪症狀，比如失語、面癱、鼻塞之類的，而且光是與之達成關係後，就算沒重生過也會先立即患上其中某個症狀。」

    可以重生，聽上去強得一批。

    不過現在黎朴想到的是，這種神和替身之間的關係，怎麼越聽越像是在說自己？

    可是在印象中，他從來就沒遇見過什麼神，更沒達成過任何協議。

    想了想，略掉預見未來的能力，他將自己成為資質者後失明的事情拿出來詢問了段明。

    「哈哈，你這種想法確實可以理解。」怎想段明聽完後只是笑了笑，搖頭道：「不過我家裡恰巧出過神的替身，知道一些細節，所以這個問題可以幫你解答。」

    「成為神的替身，在狀態面板里會直接有顯示的。」

    「如果你面板里有，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你這種情況，應該屬於從原生宇宙穿越過來時偶爾發生的不適應症。」

    「不適應症各式各樣，甚至還有人直接不舉的呢。」

    聽到這話，黎朴忽然有點慶幸。

    幸好自己的不適應症不是不舉。

    「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很多不適應症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就會好轉了。」段明安慰著他，接著話鋒又一轉：「至於那些忽然不舉的人什麼時候會痊癒，就看他們有沒有點擊收藏了。」

    後半句話黎朴沒有聽懂，但他此時的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那就是黑熊人口中的「神的替身大人」會不會真的來找自己算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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