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童養夫他領兵叛變了 宮廷政變25
謝淵面紅耳赤,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陰狠。
謝大夫人面不改色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聲線仍舊柔和,「聽年嬤嬤說,二弟之女自小嬌慣,行事一貫任性,可自從她去教導之後,妙旋對她的話不算是言聽計從,至少也是敬聽一二的。妾身想著莫不是她還是對那個童養夫舊情難忘?事到臨頭剛好讓那個童養夫攛掇著所以反悔了?」
謝淵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謝齊在家之時就是為身不正,敢勾引前來家中求助的姨妹房中,將他們大房的臉面丟了個乾淨,他的女兒又能是什麼好貨色。
小小年紀就有了一個童養夫,是否還是完璧之身都有待商榷。
「謝齊品行不端,教養出的女兒也是個不知廉恥。還給她定了一個什麼童養夫,竟然還是個不知道哪裡找來的低賤的下仆!真是將我謝氏的顏面丟在腳下踩。還有那個謝妙旋,她一個女郎,若是頭腦清楚,就該知道父親病故只能投靠族中,若真是被人三兩句話攛掇了去,真是無腦至極!」
他氣怒難消,心中還是記掛著謝妙旋手中巨財,心痛難當,「她無腦不要緊,若是害得埠兒的官位丟失這可如何是好,我已經跟太傅承諾至多三日就將銀錢奉上,埠兒也已經準備好了官服,準備上任了!他從小養在你膝下,你最是了解他,以他性格必然是食不下咽,最心疼他的還是夫人你,你一向有急智,你倒是想想辦法。」
謝夫人垂下頭,唇邊勾起一抹似嘲似譏的弧度。
「我和大人心情一樣,當然也為埠兒的功名著急的。可這生不見人的,我如何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這時,門房匆匆進來稟報,「老爺,夫人,年嬤嬤她們回來了。」
謝淵豁然站起,激動道,「還不快將人帶進來。」
年嬤嬤和小翠一瘸一拐扶著溫涿進入內室,謝淵叫他們三人身上的狼狽給吃了一驚。
三人衣衫襤褸如街上乞兒,臉上黑灰青白交加,溫涿更是可怖,衣襟都上都是血污襯的那張臉色灰白似乎下一刻就要背過氣去。
謝淵眼下根本無法顧及他們的生死,厲聲喝問,「怎麼只有你們三人回來,謝妙旋呢。」
「大人,女郎她...跑了。」年嬤嬤氣喘吁吁,嘴巴乾渴皸裂,稍微說話就痛的厲害。
「原本我們還有百餘里就可以到京都了,女郎不知道抽的什麼風,不聽老奴勸阻偏要原地休整,老奴還想再勸,就被她一鞭子掃過來,要不是溫涿阻攔了一下,怕是當場要將我抽死了去。溫涿就是因為伸手阻攔了一下,女郎那童養夫就一拳將他打了個半死,言語之中更是半點沒有將宗族放在眼裡,女郎還揚言是宗族需要依靠她,讓大人擺好姿態。」
「我等震驚不已,後來不過眨眼間,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夥賊人,二話不說殺入隊伍之中殺了部曲領頭楊巍,搶了金銀。要不是我們反應迅速,怕是要叫一道被砍殺了。女郎也就是這時候在其他部曲的保護之中翻身上馬丟下我們就跑了。」
「反了!反了!那麼多的金銀竟然也不顧就這樣跑了!簡直愚不可及!」
謝淵喉嚨里拉風箱似喘著粗氣,一腳踹在年嬤嬤心窩,踹得年嬤嬤倒地不起,厲聲質問,「你不是說她已經盡在你掌握之中,無論你說什麼她都是聽從的嗎?你不是說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什麼山匪,你這沒有見識的老嫗,京都百里之內怎麼可能出現山匪,莫不是你見財起意,誆騙大人!你要是再不從實招來,仔細你的命。」
年嬤嬤被踹翻在地,哭嚎堵在胸中發不出,臉色漲紅得似滴血。
她是謝大夫人的陪嫁,對謝淵的脾氣她最是知道,平日他雖然愛擺著族長的威嚴,嘴上掛著仁義道德,但若誰敢惹他猜疑,那十條命都不夠他打殺的。
只能咬著牙重新跪好,瑟縮著身子求饒,「大人,老奴沒有說謊啊。」
小翠此時震驚不已,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心心念念的家主竟然是個殺神,夫人冷眼旁觀,見到他冰冷目光掃向自己,害怕自己也步了年嬤嬤後塵,趕忙哆嗦著開口,「大人,年嬤嬤說的千真萬確,奴也勸誡女郎這一路不太平,趕緊回到宗族為要,可她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說謝元駒是郎主給他配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