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給翁千歌帶來個消息——顧娟出獄了。

    當年，有顧沉給她請的大律師，顧娟得以減刑，今年就該出獄了。

    他要說的，卻不止這些。

    顧沉問：「你想見她嗎？」

    翁千歌想了兩秒，搖搖頭，「不想。」

    實話實說。

    顧娟於她而言，其實只是個陌生人，一天養育之恩沒有。

    更何況，還害過Jason。

    她對她那點僅有的血緣羈絆，在那一刻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嗯。」

    顧沉點點頭，「顧娟也是這個意思，我問她想不想見你，她說，不想。」

    她沒臉見他們，此生最好的結局，便是永不相見，再不打擾。

    「你放心。」

    顧沉抱住妻子，輕緩的道。

    「顧娟想離開海城，我已經安排她出國了，她的下半身，只要她不再作，生活是不成問題的。」

    「嗯。」

    翁千歌點點頭，靠在他懷裡。

    「顧沉，我愛你。」

    她把『謝謝』換成了一句告白。

    她很清楚，顧沉所做的一切，也是在告訴她——他愛她。

    「親一下。」

    「嗯，嘔……」

    突然，翁千歌捂住了嘴巴，衝進了洗手間。

    顧沉嚇著了，緊跟著追過去，「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想吐？」

    「我也不知……」

    話沒說完，翁千歌愣住了。

    她不是頭一次了，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了？」

    她這樣，顧沉更擔心了，「千歌，說話啊。」

    「我……」

    翁千歌舔了舔唇縫，不確定的道，「我可能，懷孕了。」

    「懷孕？」

    顧沉一怔，驀地想起來，「難道說，是上一次？」

    他們還年輕，年輕人，難免都有失控的時候。

    雖然說好不要孩子，但是，也會有意外。

    「可能吧，我也不確定。」

    「太好了！」顧沉高興啊，「我又要當爸爸了！」

    翁千歌瞪眼，「瞎說什麼？還不一定是呢。」

    「一定是，一定是！」

    顧沉搭住她的肩膀，「你等著，我去一下藥店！」

    去藥店幹什麼？

    不言而喻。

    買試紙唄。

    「餵……」

    不等翁千歌阻止，顧沉已然匆匆下了樓。

    翁千歌焦急的等著，已然入了冬，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雪。

    二十分鐘後，顧沉回來了。

    「千歌，快，測一測！」

    「哦。」

    翁千歌拿著試紙，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後，出來了。

    顧沉期盼的看著她，「怎麼樣？」

    「喏，你自己看吧。」

    「我看看！」

    顧沉接過一看，狂喜，「千歌！是兩條槓！你懷孕了！我真的又要當爸爸了！」

    一把抱起翁千歌，珍重又珍重。

    「寶貝，你是我的寶貝！」

    「別鬧！」

    翁千歌也同樣高興。

    早上，她還在恭喜筱筱呢，沒想到，晚上她就有了好消息。

    「千歌，我愛你。」

    窗外，徐徐洋洋飄起大雪。

    隆冬已至，外面大雪紛紛，寒風凜冽，而這家裡，永遠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