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開了,眼神閃爍,看起來可笑之極。
「你好自為之吧。」秋果見了二人的情形,也覺得這件事不是哪一個人就能解決的。看起來似乎只要婧兒讓一步,那些人也會跟著逼一步。
「無論如何,今日謝謝你,還有那時候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句對不起......」
沒等婧兒說完,秋果就擺擺手,示意她打住。這件事是她極力想要忘卻的,誰也別來提醒她。
「福依小姐還等著我呢,我先走了。」秋果逃也似的走了,這件事是他們的錯,但是秋果就是放不下這件事。如果可能,她會一直跟自己說那些事都不是秋果做的,是常兒,是那個被賣到青樓,對錯不分的傻丫頭。
婧兒在後頭站了一會兒,原來鋒刃般堅定的眼神里也開始流露出柔情似水。
到了夜裡,冬安隨著夏繁一起去庫房裡找東西,說是之後要用的。春新開始是哭著鬧著要去的,後頭因冬安怕秋果忙不過來,自己留下來春新又不熟悉庫房的東西。所以還是把春新留在了四宜樓。
「蚊子,小姐,你瞧都有蚊子了。」春新在位置上百無聊賴,不知是哪裡翻出來的一把玉骨扇子,翻來覆去、來來回回地瞧著。
「哪裡是蚊子了,不過是個蟲子罷。」福依湊近了看,笑了笑又坐回來。
「哎,小姐,這把扇子冷手。」
「原本就是夏天裡用著不熱手的,現在才幾月份,不知從哪兒翻弄出來的,冬安瞧見了,又會說你。」福依道。
「小姐。」春新撒嬌道,把兩個字拉得老長。
「看來春新是坐不住了。」秋果剛沏了壺茶來,見春新不耐煩的樣兒,笑道。
「行了,去吧,把燈掌著,小心摔了。」
還沒等福依囑咐完,春新就奔出去了,那扇子撂倒地上,玉骨砰地發出清脆一聲響,在這靜夜裡聽來竟然有些令人心生寒。
「還好,沒折碎。」秋果急忙蹲下去,撿起來,拿在手裡把玩。看著扇子上的一行行詩,反覆琢磨。
「玉娘說你近來還在學詩。」福依也給她拿了個杯子,把旁的人都打發了,把秋果拉到跟前坐下。
「不過混著玩兒罷了。」秋果有些不好意思。
「春夏秋冬裡頭,夏繁、春新都有些孩子氣且都懶懶散散的,冬安勤快聰明,但從不把心思放在這些上的,你很好,人漂亮又機智,多學些東西,以後保管也是個小姐兒的命。」
「小姐,又來打趣我了。」秋果將扇子放在臉前擋住自己。
「是說真的,原先你是學不著,現今又有先生又有時間,你想學什麼就學去,要是有什麼事情礙著你,你就只管把那些事放下,好好學,雖說不算什麼大本事,但是也很好,這是說不出的。」
「是,前些****看那前人寫的東西,就是覺著好,卻也說不出什麼理兒,就比如說像李白的月下獨酌,看著還不覺得什麼,直至那****一個人站在月亮下,可是真真體會到那份心思了。」
「你很會領悟,以前跟冬安他們除了扯些家長里短的,就說不上其他的,現今好了,你把學問學上了,也可跟我說說話了。」
「是。」
「聽說今日你幫婧兒解圍了?」
「不過是小事罷,怎麼傳到小姐耳里了。」
「你可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看她出醜,你可知道她當初害你多慘?」福依拿眼睛仔細瞧著秋果臉上的變化。
「實則我倒沒考慮那麼多,不過是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看他們就知道了。」秋果陷入沉思,月光照在她臉上,竟有一種如櫻花般的淡韻。
「冤冤相報何時了,那你想殺的那個人呢?」
秋果猛然將頭抬起來,眼裡閃爍著福依無法解讀的答案。門外春新哭聲傳進來,聽著有些瘮人。
「可怎麼啦?」福依將頭扭到向門那頭。
「小姐,我把腳扭了,她們還笑我。」春新的哭聲傳進來,身後還有些微的笑聲,想來是冬安他們了。
福依朝門那邊望著,嘴裡叮囑著冬安不要只顧著笑,趕忙將春新扶進來。
「我不想去了。」秋果忽然來一句,不知什麼意思。
福依轉過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