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依問道。
「她就是想和小姐作對,小賤人。」冬安搶道。福依未理會,玉娘在一旁聽著覺得好笑。
「很好了,所以我才放心將她送走。」
福依點點頭,心也算安下來。
兩個又在玉娘這兒坐了好一會兒才回了四宜樓。福依在聞香堂就只有兩個依靠,一個是沈擇槙,現在他遠在千里外的撫州;一個就是如母親的玉娘,在她這兒她能尋得一些安慰,心中的煩悶也能暫時放下。
但等到夜深了,只剩自己一個人時,那些煩心事又到了心頭。
「宋蒙泉,宋蒙泉」,該怎麼救呢。
夕陽推涌著黑夜滾滾而來,此時的同安酒樓中,陳覺還在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從酒樓門外進來了一個人,瞧樣子也是達官貴人。此人進來後,四處巡視一番後,徑直想陳覺這兒走來。陳覺的侍從見了此人後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讓他坐下,又叫小二上些酒和菜。
「我就猜你在這兒,自從那事後,你愛來這兒,也不知來這兒做什麼。」
說話這人便是先前阻止陳覺在太子面前失態的魏岑。見魏岑一個人喝悶酒,已有半醉之態,也不說話也不理人,便猜到了幾分,但故意不說明,只引他自己將事情說出來。
「還為了馮延魯在殿下故意提舊事挑撥的事煩悶。」
原來當時找到聞香堂的人就是現今的太子。
「我會在意這個,」陳覺終於開了口,「你瞧瞧這兒,好幾年了,仍沒有一點變化。」
「那麼些年了,你不也還是想著她嗎,一個利用你的人,何苦呢?」魏岑道。
「那****引我到樓上,我何曾沒想過她是要利用我,但她一顰一笑真是好看啊。」陳覺嗓音有些沙啞,趴在桌上,看著那通往樓上的樓梯。仿佛一切都還是昨天。
「你知道嗎,我被人利用,我不怪她,我在太子手下苟延殘喘、每日受馮延魯的氣,我也不怪她,你知道我怪她什麼嗎?」陳覺眼神迷離,看著坐在面前的魏岑。
「怪她什麼?」
「怪她離開我,怪她根本不愛我,怪她沒有逃過聞香堂的追殺,你知道嗎,她當時就死在我跟前,她說.. 她說她不愛我,她說她願一死也不要留在我陳府。」
「她那是為了你,聞香堂既然已經下了追殺令,就不會留情,她怕你牽扯進去。」
忽的陳覺站起來,兩手把桌子掀翻。淚水似泉涌般從他眼裡出來。
「我何嘗不知道。」一聲咆哮。
店裡的人都將目光轉向這邊,店家也出來看是否是有人來鬧事。魏岑一邊替他解釋,一邊扶著他。
陳覺卻似瘋了似的,沖了出去,魏岑立馬跟了上去。
「木香啊,木香。」
又掀了個胭脂鋪。
「對不住啊,快,將錢賠於他。」魏岑一邊打發小子賠錢,一邊又跟上了陳覺。
「木香啊,我對不住你。」
又抓了個似程木香的女子,仔細看了看,又將她甩開。
「對不住啊,對不住。」魏岑對那已受驚的女子說道。
燈影輝煌,眼前迷離,恍惚間似乎一切未變。但酒醒後卻是又一天。這一分一秒對於陳覺來說都痛不欲生,這一分一秒都是他辛辛苦苦捱出來的,今日他不想捱了,他只想要她回來,哪怕只是夢中也好。
不知過了多久,陳覺才停了下來。目光呆滯,嘴裡仍念叨著木香,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魏岑見陳覺終於沒了氣力,才放了心,轉過身叫在身後的侍從,
「將陳大人送回去,好生照顧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