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而殘忍的光芒。

    突然那張臉，急劇的扭曲起來，瞬間又變化成杜小美的樣子，皮膚就像浮在肌肉上面，旁邊的林秋蓉嚇得直往後縮。

    「沐醫生……」

    沐河讓杜原成把杜小美放到自己的床上，一伸手，翻過她的後頸，更是吃驚不小，後背上，那條青線，就如泄了洪的溪流一般，迅速的湧上頭頂。

    沐河二話不說，銀光飛閃，封住杜小美頭部的三大死穴，一把抱起她，直向門診室衝去。

    巴豆汁灌下的時候，杜小美的喉間，已經咽不下任何的東西了，沐河暗運內力於食指，輕輕一點，咕嚕一聲，巴豆汁就灌了下去。

    她的肚腹中，一陣的咕嚕亂響，沐河又分別灌下那四種藥汁，這才微微的喘了口氣，再次看向杜小美的那張臉。

    女人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杜原成站在一邊，急得只是亂跺腳。

    突然，病床上的杜小美忽得一下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猛然睜開，赤紅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沐河，聲音嘶啞的叫道：「沐輕塵，你，你又壞我的好事，我，我不會放過你……」

    沐河心中微驚，再次看向那張臉，隱隱約約的那張臉，幻化成武曌年老的樣子。

    沐河也不敢確認，他被暗害時，方才二十多歲，而武曌那老娘們已經年近八十，他只是從她近七十歲的時候，才第一次見到鳳儀天下的女皇，至於她年輕時的樣子，沐河一陣苦笑，只怕那時自己尚且未曾投胎吧。

    「沐輕塵……」那個聲音又嘶啞得叫了起來，沐河微嘆一聲，手中銀光再次飛閃，封住了她的口舌穴，杜小美撲通一下，直挺挺的又躺了下來。

    「沐醫生，她，她……」

    「哪個她？」沐河歪著頭，看向杜原成，自從何建成的事情之後，他對這個男人，再無半點好感，若不是因為醫生的責任職責，他才不會費盡心力的幫杜小美醫治。

    「沐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杜原成深呼了一口，這才問道。

    沐河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對了，杜先生，這幾天，你沒有發現杜小美的異樣嗎？」

    沐河看向杜原成，按說，這麼一個心思如發，愛女如命的父親，應該在第一時間，就發現到女兒的不對勁，至少她脖子後面那條粗重的青線，不用特意看，也都會發現。

    「我，我，沒有，你也知道，女兒大了，和父親總有一些疏遠的。」

    沐河看看杜原成，直覺告訴他，杜原成沒有說實話，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病床上，杜小美微微的呻吟了一聲，悠悠的睜開眼睛：「爸，這是哪……」

    「小美，你怎麼樣！」杜原成頓時雙目垂淚，撲到病床前，緊緊的握住女兒的手，顫抖的問道。

    「爸，我，我們……」

    「小美，你好好養病！」杜原成立刻打斷了杜小美的話：「別多想了，幸虧沐醫生救了你。」

    「爸……」杜小美這才翻過眼，狠狠的瞪了沐河一眼，眼神哀怨。

    沐河也不介意，只是重新壓了草藥汁：「這些草藥，每天服用一次，兩小口左右，直到病好。」

    「沐醫生，謝謝你。」

    杜原成也不多問什麼，把草藥汁裝好，抱起杜小美：「小美，謝謝沐醫生，我們回去吧。」

    「哼！」杜小美只是悶哼一聲，杜原成有些尷尬的看看沐河，沐河只是擺擺手，隨即掩口打了一個哈欠：「杜先生，我就不送你們了。」

    校醫院門口，杜原成小心翼翼的把杜小美放到車內，一邊坐到駕駛室，發動了汽車，他卻沒有注意到，車頂處，已經無聲無息的俯著一個人。

    「爸……」杜小美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透著不耐煩：「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你不知道沐河會壞了我們的事嗎！」

    「小美！」杜原成微嘆了一聲：「剛才的情形，你自己沒有看到，爸不能失去你啊！」

    「爸，我還是我，只是換了張面孔而已，現在，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唉，小美，爸不能，天天面對著一張陌生的面孔，算了，這個試驗，就到此為止吧！」

    「爸！」杜小美叫了起來：「我不同意，我們已經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已經死了一個人，你知道嗎，不行，一定要繼續下去，爸，你也知道，如果我們研製成功了，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