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潔白。

    「家裡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哥哥卻絲毫不知，想必是伯母在隱瞞吧？」陳玄機問道。

    「嗯，我小時候娘親就教我讀書識字，娘親寫的信我都看了，後來跟哥哥寫信的都是我。我告訴他，爹娘一切安好，為了考校我，每次都讓我寫信，還跟哥哥抱怨來著。後來我年紀更大之後，就找人模仿我娘的筆跡，偶爾跟他寫過幾次，所以他什麼都不知道。」

    陳玄機點點頭，劉策本來就不是心思縝密的人，信上怎麼寫，他也就信了，更何況，習慣成自然，當他跟方天生通信習慣之後，也就不去想那麼多了。更何況，最近幾年還有娘親的筆跡出現。

    「如此說來，你家也沒別人了，以後你可有打算？」陳玄機想了想，動了收徒的念頭。

    這是他第一次動心思要收徒弟，冷劍鋒那個是打賭，小櫻桃和木鐵心卻是貼上來的，為的是他身上對他們有用的氣息。

    而對於方天生，想起劉策始終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會一下山就再也回不去了，心中頗有些內疚，他家裡又生了這麼大的事，就留下這麼一個遺孤，他肯定要好好照顧的。只不過方天生有什麼打算，他還是要問一問的，有些是他陳玄機一定要強求，有些是卻不能強求。

    「我現在除了找又一樓報仇之外，就是想跟哥哥一起。」說到這裡，方天生眼眶一紅，「就剩我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了。」

    陳玄機聽著她柔弱的聲音，心想不是你們兄妹二人，而是只剩下你了啊，不禁心中一痛，脫口而出道：「不如，你拜我為師吧？」

    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唐突，他畢竟沒有真正去收徒過，頓時覺得心中忐忑，甚至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方天生。

    方天生卻是一臉驚喜，「真的？恩公願意收我為徒？」

    「當然。」

    方天生立馬就一個翻身，跪倒在地，「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南荒雖然並不像中土那樣，對禮儀的重視程度甚至到了失禮當死的地步，但武林中對尊師重道卻十分看重，而且方天生自幼熟讀書經文章，直接就三拜九叩，行了最大的禮。

    陳玄機伸手在方天生頭上輕撫，有結授長生的意思，這是武林中常見的禮儀，武道追求的第一道大門檻，就在於長生二字。

    「恭喜師尊，再收一位高徒。」木鐵心道賀一聲，又對方天生笑道：「我是你三師兄。」

    「三師兄好。」方天生乖巧喊道。

    木鐵心頓時喜笑顏開，一臉雀躍，全是孩子性情。

    忙完之後，陳玄機等人從這破敗院子裡出來，天色已經黃昏。

    陳玄機想了想，帶著方天生去大吃了一頓，才回到占據了上官世家的軒轅府中。

    軒轅劍安排下人帶著方天生去洗了澡，然後換了一套衣服，走出來之後，這位二少爺頓時大吃一驚，「原來是個女的？」

    早已猜到的陳玄機哈哈大笑。

    只見此時的方天生便如洗去鉛華，十四五歲的年紀，膚若凝脂，潔白如雪，而且剛剛洗過，不施粉黛，淡雅如菊。

    看她的相貌，就不難聯想到當年的方飛燕是何等妙姿，難怪竟然惹出這麼一樁大禍事。

    先前的方天生顯然為自己做了許多偽裝，此刻身穿潔白羅裙，腰肢不盈一握，胸前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景象，這也因為她小時候食不果腹，以後想必很快就會顯露相當的規模。

    她與白落雲站在一起，在相貌上並不輸幾分，只是白落雲年紀太幼小，在身段上就比不上了。

    這讓小丫頭充滿了妒忌，心中盼望著趕快長大。

    入夜之後，陳玄機找到盧天一，直接說明自己要與又一樓開戰，希望他能相助。

    「什麼？你小子能消停消停不？跟上官世家一戰，是因為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這又一樓跟你有什麼仇怨？而且，又一樓在靈州雖然只是跟四大世家齊名，但那可是四品宗門，你知道四品宗門什麼意思嗎？那代表著有法象境的武帝坐鎮，你找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盧天一直接就跳腳起來，一頓說教，唾沫星子四射。

    說完之後，他才現，自己完全是在對牛彈琴。

    因為陳玄機一臉淡然，這讓這幾日已經知曉他性子的盧天一有些無奈，放低了聲音，說道：「又一